贺夫子见范理哲都亲自登府接人了,还能说什么呢?只能让贺知染跟出府跟着范理哲进宫了。

    贺知染刚坐上马车,范理哲就开口问道“阿阳到底如何了?”

    贺知染摇了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知,只是听母亲说当晚所有太医院的太医都去了茂樨阁,陛下和男后也都派人守在了茂樨阁,太夫还险些晕过去。”

    范理哲听到此处心底发凉,连着手脚也冰冷起来,北远遥怕他撑不住急忙环住了他。

    三人又马不停蹄地从贺府赶往皇宫,三人到茂樨阁时范衡阳正在泡茶。

    “范衡阳!”

    范衡阳被这声惊呼吓得手一抖,滚烫的开水差点撒在身上。转头过去见范理哲、北远遥、贺知染三人一起出现在门前,便也明了。

    迎上前去“你们不是也以为我快死了,所以赶来见我最后一面的吧?”

    范理哲第一个走向前去,抓着范衡阳的手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范衡阳拍了拍范理哲的手臂安慰道“哥,我的病你又不是不知道,没事的。”

    范理哲看范衡阳的脸色确实正常红润,跟以往发病后的情况一样,但是既然这次发病让太夫都差点晕过去情况肯定不容乐观,转头看向北远遥和贺知染道“快,你俩给看看。”

    贺知染本就是顾着范理哲在才没有贸然动作的,既然现在范理哲发话了,他当然不再等了,拉起范衡阳走到院子中的石桌边让她坐下给她后马上就动手给她号起脉来。他号完了有起身退到了一旁让北远遥再号。

    北远遥也不敢含糊极为认真地给范衡阳号脉。

    范衡阳对他俩这样的行为已经习惯了,每次发病后都会经历一番。

    范衡阳在北远遥给自己号脉时仔细观察了北远遥一番,发现北远遥变得不一样了,居然会把头发规规矩矩地束在了头顶,这很不北远遥,不过最后在北远遥起身时撇到了那系在腰带上的红豆骰子便恍然大悟了。

    呼,自己身边总算出现了一件喜事了。只是这北远遥傻乎乎的,一向来对诗词歌赋知之甚少,怕是别会错了意了。

    北远遥和贺知染得到的结果还是和以前一样,范衡阳脉象异常为死脉,但是人却好好地活着。

    “我说了我没事吧,你们还不信。”范衡阳怪他们小事大作的说道。

    范理哲听到此处悬着的心又放下了一分,安慰道“阿阳,没事的咱慢慢想办法,既然有人能给你下这咒,咱就能给它解开。”

    “嗯。”

    折腾一夜范理哲他们也是真的有点累了,此时见范衡阳没事便也坐下歇息了。

    “哥,你们肯定没来得及吃饭,正好我今天也想舒展舒展筋骨,我今天给你们做点好吃的。”

    范理哲不肯让范衡阳受累想阻止,北远遥拦住了他小声的说道“这孩子一贯以来都要强,不肯在外人面前示弱,她这身子以后情况也不好说,便由着她吧让她开心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