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

    每一次的交击,我持剑的手臂都是一阵酸麻,有一种忍不住将剑丢了去的冲动,然而我依旧是强忍着噬心的剧痛,与其交缠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我的身后突然响起了一声长笑来,那蚩隆嘿然喊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世间之理,莫过于此。小哥,我来助你,将此獠击杀于此,祭奠我那五百多为同族”

    蚩隆一加入战斗,局势立刻转变,他的引蛇杖取代了我,将荆可大部分的攻击都给承担了下来。

    如此一番周折,几番拼斗之后,我反而被排除到了战团之外去。

    荆可与我交手,轻松得如同呼吸一般,然而蚩隆的加入让他变得沉重起来,活动的空间不断被压缩,反击越来越乏力,那宛如神迹一般的枪术,也变得不再那么犀利来。

    三人在峡谷之中噼里啪啦一番争斗,很快荆可就受了几处伤。

    这些伤并非很重,毕竟他全身修形兼备,总是能够避开最关键的地方,然而问题在于蚩隆与我不同,他的引蛇杖之上,可是喂得有剧毒的。

    随着时间的拖延,他伤口处却是开始化脓,并且散发出了恶臭来。

    不但有恶臭,还有奇痒,这种痒让他无法承受,往往在与我们交手的时候,还忍不住伸手去挠一下。

    然而就是这样挠一下,让他的防备变得不再那般周全,即便是我,都能够抽冷子给他一下。

    终于,荆可也感觉到不能再硬拼下去了。

    他开始想着逃离,然而事情哪有这般简单,在蚩隆的层层威逼之下,哪里能够有他逃脱的机会

    荆可也是走投无路了,立刻就开始狗急跳墙起来,没有再与蚩隆缠战,而是开始朝着我的这边频频狂攻而来,想要从我这里打开突破口。

    我一开始还能够勉力抵挡,然而到了后来,才发现自己与这个整日与野兽和强者拼死搏杀的家伙,到底还不是一个档次。

    我有点儿撑不住了,终于露出了一个破绽。

    荆可狂喜,迈着之前的那种迷踪鬼步,从我的身边陡然越过,口中怒吼道:“你们等着,我会让你们付出代价的。”

    他逃离的方向,居然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在不远处观战的安。

    他想要我们付出代价,而安则是最好的发泄口。

    我在瞧出荆可心思的那一瞬间,心中就叫道:“糟了”

    如果让这个恶魔一般的男子接近安,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不能

    想到这里,我望着与我擦肩而过,离我足有七八米外的荆可,一种强烈到了极点的意志从我的心底里腾然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