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药香,陆左问道:“那位阎副局长走了?”

    我点头,说你应该知道他的来意吧?

    陆左笑了,说知道,不过想着这事儿老萧应该能够帮你摆平同样的手段,不能够耍两次,用在我头上,再用在你头上,不合适;当时我虽然名气大,但孤家寡人,没有凭恃,但你不同,刚刚当了茅山的外门长老,就算是出于面子的考虑,茅山都得挺你到底。

    我说你倒是想得开,把我往外推。

    陆左冲我眨了眨眼睛,说难不成你当了茅山的外门长老,就打算叛出我敦寨苗蛊了?

    我摸了摸鼻子,说别吓我,我刚刚帮茅山清理了叛徒,可不想也给人当做叛徒。

    陆左哈哈一笑,这才问起了我这两日的事情,我如实作答。

    听我讲完这一路上的惊险,他感慨了一声,说陆言你也算是走出来了当初我和老萧也曾经被茅山的刑堂长老,以及其他人追得满世界乱跑,狼狈不堪,而现如今你却单枪匹马地去追杀茅山长老,而且还一下子两个,不错,连我这个不称职的师父,都与有荣焉。

    他并没有问我太过消息的事情,简单的夸赞之后,又问起了我们是如何打发那阎副局长的。

    我也一一讲来,当听到我的各种讲事实、摆道理之后,陆左哈哈大笑,不过很快,他就把握到了一部分被许多人忽略的事情来。

    他问我,说你确定那个被宗教局抓起来、后来逃掉的栽赃者,是在荒域用剥下来的皮囊化作你的青鹿王?

    我说这个世界上的法门和手段,我所知不多,但如果阎副局长并没有说谎话,一切都属实的话,那位青鹿王的可能性的确是最大的,毕竟连气息都很相似,就不是一般的易容术所能够替代的了。

    陆左说不是荒域的人,不能离开那儿,来到这个世界么?

    我说据说在那大荒山之上,有一种叫做生死符的东西,可以打破这样的限制,将人带到这儿来。

    这些天来忙忙碌碌,我和陆左并没有太过于详细的交流。

    所以我在荒域的许多细节,他都并不知晓。

    此刻也是有空,我便将此番与屈胖三前往荒域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跟陆左说了起来。

    当听我说完这一切,陆左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拍着我的肩膀,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老祖宗的话,着实不假,而你这些年来成长得如此迅速,也并非只是聚血蛊的功劳。你吃的这些苦,有很重要关系啊。

    陆左对我在荒域所作的一切,大部分表达了赞赏,而一些小事情,则发表了不同的意见。

    相对于刚才,这会儿他问的事情却很多,大概也是因为跟那神秘的小佛爷有关系,他甚至还提问起了屈胖三当初出生的事情来,跟我聊了很久。

    讲完了这些,他回头望了一眼屋里,然后低声说道:“关于陈老大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我说他的什么事儿?

    陆左说最近的事情,老萧有跟你谈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