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下心来,侧耳倾听,果然感觉草丛和灌木深处,的确有长虫爬行的声音。

    除了蛇,还有许多的虫子,这些东西在我的脑海里不断构建出形状来,让我忍不住就是一哆嗦。

    即便是养蛊人,故有的审美观还是从小养成的。

    我对这些虫子,天生不待见。

    看出来,这个离公路有二十几分钟路程距离的山谷里,有养蛊人在此居住。

    会是谁呢?

    我让聚血蛊释放出一些气息来,将这些虫子给劝退,然后绕过主路,从不远处的那一片竹林,往茅草屋那边摸了过去。

    一分钟之后,我们来到了茅草屋的后面,然后开启了遁世环,小心翼翼地摸了过去。

    我们来到了有如豆油灯的那茅草屋之外来。

    蹑手蹑脚地靠近,能够听到里面有交谈声:“她到底怎么了,怎么那么大的脾气?”

    这是一个男子的声音,语调低沉,听着有些年纪。

    四十多岁?

    回答他的,却是刚才与我们守了半夜的那个少年罗坝,他说嗨,刚才来了几个人,有一个看起来应该是练家子,好像发现了什么,结果跟着姐姐跑到了厕所去,差点儿就给人看光了,哈哈

    这小子没心没肺地笑着,而在屋后面听墙角的我顿时就是一阵脸红。

    屈胖三打量了我一眼,暗自伸出了大拇哥儿来。

    我一脸无奈,有苦受不出。

    中年男人有些担忧,说既是如此,你们为何还要暴露?

    罗坝说婆婆已经对那男的下了药,肯定不能半途而废的你别担心,婆婆已经朝着相反的方向将人引走了,寻不到这儿来的;再说了,就算是摸到谷口,那儿有你布置的鬼打墙,他们也进不来啊。等等,难道你觉得这门口的法阵不可靠?

    中年男人着急了,说怎么可能?我跟你说,这法阵可是我从一个以前在法螺道场做过事的家伙手中收过来的,里面的法阵,可是当年阵王屈阳亲自编纂的,不懂得其中规律,神仙来了也没法。

    罗坝说你倒是挺有自信的。

    中年男人笑了,说可不?我那是对屈阳他老人家有信心

    听到这话儿,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屈胖三。

    里面那家伙估计不知道,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屈阳老先生,其实就是我身边这个没正形的小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