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小道回头望一眼,把门打开,我透过间隙望过去,宽阔的大床上面一片狼藉,果然没有人在。

    我将今天授衔典礼十点半的事情跟他讲起,杂毛小道听了一会儿,揉了揉太阳穴,又想了一会儿,这才说道:“我艹,糟了。”

    我说怎么了?

    杂毛小道没理我,伸手去推旁边那门,结果推门而入,发现床铺都整理得整整齐齐的,不知道睡人了没有。

    杂毛小道说他们可能提前去了,你等我五分钟,我洗把脸。

    他回到房间,匆匆忙忙,没多久,人便出来了,然后对闻铭说道:“车钥匙借我。”

    闻铭去房间里找出了一把别克的钥匙,扔给了他,说你们去吧,我和威尔两个人身份不太好曝光,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们。

    杂毛小道也来不及客气,拉着我就往外走。

    我俩出了四合院,在外面的胡同走了一会儿,杂毛小道找到了车子,是一辆黑色的别克18,他看我,说你开还是我开?

    我说去哪儿?

    杂毛小道说白云观啊,还能哪儿?

    我犹豫了一下,说左哥和王明提前去了,估计是怕我们触景生情,到时候心里难过,我觉得既然如此,不如遂了他的愿,就别过去了,免得大家尴尬。

    杂毛小道说你懂个屁啊,走了。

    他打开车,上了驾驶证,又摇下车窗,说你走不走?

    我赶忙跑到另外一边去,坐进了副驾驶座,然后问道:“怎么,难道左哥他们有什么想法么?”

    杂毛小道点火启动,然后一脚油门踩下去,轰的一声,车子就往前猛然窜了一下,紧接着他踩着油门往前冲,彪悍无比。

    杂毛小道开车绝对是野兽派的,跟他比起来,那些开跑车狂飙的家伙简直就是小儿科,而我觉得要是我路上碰到这样的司机,估计我也得骂娘。

    他没有回答我的提问,而是一路惊魂,鸡飞狗跳之中,赶到了白云观。

    我下车的时候,在向闻铭的这台车哀悼。

    不管车子的主人是谁,估计要被那无数个违章给气疯了。

    我们赶到白云观的时候,差不多是早上的十点十几分,进里面去的时候,才知道白云观已经封锁了,有武警拦门,还有十几个道装打扮的人物在那儿接待,不过都这个点儿了,来的人都很少,稀稀拉拉。

    我瞧见进入其间的,都得手持着邀请函才行。

    我们赶到门口的时候,果然被人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