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咧嘴,笑了笑,然后出了门,在附近寻摸了一圈,发现路边有一节树枝,是槐树,枝干应该是刚刚剃下来的,也不知道谁给扔在了路边。

    我拾了起来,摸出了一把小刀,将其多余的枝干削去,最后弄成了一把木剑的模样。

    这玩意,顶多也就是小孩子的玩具,算不得什么。

    我却很满意。

    收起了木剑,我继续行走,因为路上耽搁了一下时间,走得又太过于缓慢,我赶到殡仪馆的时候,瞧见人基本上到齐了,后面的人越来越少。

    我从门口路过的时候,瞧见几个长得跟洪天秀的老者正在台阶前迎接各处的领导和江湖朋友。

    还有一些中年人、年轻人带着白色臂章和白色花朵,眼睛都哭肿了。

    这是第一眼瞧见的情况,而第二眼,我能够感觉得到四面八方的压力,从各处传递而来。

    有埋伏。

    不但有埋伏,而且还有很强大的团队,高效的科技手段以及顶尖的高手,在许多视野的盲区潜伏着,一般人还真的感觉不到。

    而即便我能够感觉到一些,但还是有另外一些,我也找不到。

    作为一个不穿黑色礼服的人,从这里走过的时候,我能够感受到无数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这些里面不乏有怀疑和警惕的目光。

    我却丝毫不做理会,目不斜视地路过,朝着前方继续走去。

    我从洪天秀追悼会的殡仪馆路过。

    一直到离开很远,我身后那种紧张感才消失,而我依旧不回头,更没有东张西望,而是继续缓步前行。

    我一直上了山,到了公墓里面,站在一排排的墓碑中间,这才回过头来,望着山下的景色。

    就在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打过来的,是罗胖子。

    接通之后,他有一些紧张,说陆长老,你现在在哪儿,要不要吃早餐?

    我“噗嗤”一笑,说你是想问我有没有去洪天秀的追悼会吧?

    罗胖子支支吾吾,没有回答。

    我说我去了,不过没有动手,又走了这儿的监视太严了,而且不只是一伙人,有多方势力,我想了想,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