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田旭知道,多数修士初次凝丹时金丹只有绿豆到黄豆大小,即使达到凝丹巅峰时,也很少有人的金丹能够达到鸡蛋这么大。也就是说,现在田旭体内积累的灵气总量,已经达到了一个极为惊人的程度。他所差的,只是对灵气的理解和控制经验而已。

    在与虎大威的战斗中使用的各种术法和战技,基本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在新奇上让虎大威难以适应,纷纷奏功。

    但是这些攻击手段的威力却让人难以恭维,多次击中的情况下,只是帮虎大威脱了衣裳,又给他留下一些皮外伤而已。

    就连那直接砍中的一刀,也只是让虎大威的左手重伤,甚至都没有把他的一条胳膊砍下来,威力实在算不上强大。想到这些,田旭也不禁有些气馁。

    虎大威要是知道田旭的想法,恐怕连吃了他的心都有了。他一个堂堂的凝丹六阶,被一个刚刚凝丹的小家伙打成这个样子,这个小家伙竟然还不知足,这让人情何以堪啊!

    这时的虎大威已经开始暴走了,他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被打得如此惨的现实。当初他攻击田旭,本来就是为了夺取田旭手中可能存在的灵药,以及快速提高境界的方法,后来袭击紫烟也是为此。在遇到受伤的周爱萍后,他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鼓起勇气出手了,周爱萍重伤之下无法与他长时间对抗,让他看到了获胜的希望,就好像神农门那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药和丹药已经向他招手了一样。

    正因为如此,他在督促弟子们进攻的时候,一直掌握着节奏,惟恐把人弄死了得不到想要的东西。今天田旭乘直升机来救援周紫两人,让他喜不自胜,又一个值得出手的目标出现了。虽然田旭曾经重伤过虎门的凌天雷,他也不担心。毕竟那次田旭是靠毒药和阴谋诡计取胜的,自己只要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什问题。

    发现田旭已经凝丹之后,虎大威也只是更加小心了一些,对他来说,一个凝丹初阶的对手和一个聚气高阶的对手,实际上没有什么明显的差别,只不过是用三分力量还是用五分力量去对付的问题罢了。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被这个凝丹初阶的小家伙弄成了这个样子。

    “幸好带来的弟子都死了,”他心里有些阴暗地想道,“不然我这个样子被他们看到,哪里还有一点掌门的威严?”

    这时他心中想到的,已经不是能够得到什么灵药或秘诀,而是如何战胜田旭,报自己这一身伤的仇了。甚至如何顺利逃走,保全自己性命的问题都曾经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都到这个地步了,我还保留什么?”虎大威自问道。他长吸一口气,身体忽然向下一伏,双手呈虎爪形着地,“嘷——”一声虎啸声从他口中发出,声震四野,一个淡淡的光团从他的口中被吐了出来,笔直地向田旭飞去。

    听到这声虎啸之后,田旭心神大震,感觉思维一下子慢了下来,这声音竟然有精神攻击的效果。而那迎面飞过来的光团,显然不是好对付的,在这关键时刻,他的思维却像是在沼泽中跋涉一样,一时转不过弯来。

    仿佛感到了他的危机一般,那在他脑海中已经形成本能一样的清心咒竟然自动运转起来,他的嘴也本能地张开,把那咒语朗声念诵了出来。随着清心咒的运转,他的心中一清,马上反应了过来:“危险!”

    这时,那光团已经到了他身前尺许的位置。他已经来不及躲闪,也来不及再用什么术法,金丹中凝聚的大量灵气从小腹处直冲而出,形成一条洪流,直向那光团迎去。

    那光团与田旭的灵气一接触,便无声无息地爆开,却是一团纯粹的灵气。这些灵气在虎大威祖传秘法的控制下,以一种诡异的率振动着,一头扎在田旭的灵气洪流中,逆流而上,直冲入田旭的体内。

    那些灵气好像有着自己的意志,在田旭体内横冲直撞,与田旭的意志抗衡。

    不过田旭口中念诵着清心咒,这东西简直就是各种灵气的克星,虎大威那些冲入田旭体内的灵气,还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就被在田旭体内纵横来去的清心咒连续梳理了几次,很快就投降了。

    投降后的灵气就像刚刚合群的小绵羊,老老实实地与田旭的灵气融为一团,很快就接受了田旭的统治,与田旭本来的灵气不分彼此了。

    所有这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那使出大招的虎大威见田旭中了那光团的一击之后僵立不动,不知道他体内的情况,只道他已经被自己的大招冲击,能够维持站立不倒已经不易,猜测他已经失去了反击之力。

    他不敢大意,第二个光团又在口中成型。就在他正要将其释放出去的时候,田旭口中念诵清心咒的声音已经传到他的体内。

    这清心咒正是虎大威这类精神攻击的克星,不但在田旭体内有效,同时也可以影响到听见这咒语的精神攻击者。虎大威口中的光团已经基本成型,他自己都已经无法对其进行有效控制,此时被清心咒一**,顿时在虎大威的口中就投降了。田旭控制着清心咒,将这些投降的灵气直接在虎大威的口中压缩成类似于金丹的状态,随即释放开来。

    “呯!”一声爆响,那团灵气在虎大威的口中就被引爆了。这一下灵气爆炸在虎大威体内发生,他连反应一下的时间都没有,整个头就被这一下爆炸炸成了一个烂西瓜。虎大威的身体仍然保持着四肢着地的状态,虽然已经没有了脑袋,一时却不倒下,就这样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