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不是金秀才的家吗?”

    武秀才与其他几位生员也拜别后,最后带着陈柯一同来到了南边一处坝子。

    陈柯也认出来,这是金铨的家。金秀才本身也是士绅,又有功名,在腾越声名比李绅乡都要高。

    他的政令能推行得如此顺利,都是靠了这些人。

    武秀才笑道:“学生与金兄弟是知交好友,这次来腾越,也是去年赶考的时候被他说动的。因为来得匆忙,所以暂时借住在金兄家里了。”

    说着,他请陈柯来到了一处偏院,推门而入。

    “金大人果然义气,对待客人如此慷慨。”

    陈柯进了门,首先便看见一方小院子,以及旁边的半圈房舍。这真是大户人家招待朋友的客房。

    进了客厅,武秀才还有一位老仆上前倒了茶。之后请陈柯坐了主位,自己坐了陪席。

    之后,他自我介绍道:“在下赵刚,得蒙郡主下临客舍,不胜惶恐。”

    “赵……刚?”

    陈柯一愣,之后也连忙回礼:“岂敢,在下陈柯。”

    赵刚和他各吃了一口茶,便不再多聊,直接说道:“郡主武学如此精深,不知能否指点学生钻研一二?学生有家传武学一部,只叹世代无人习得,想来终为憾事。”

    说着,赵刚解开外衣,从贴身之处脱下了一件极薄的袈裟。

    “葵花宝典?”

    陈柯又是一愣。

    之后定盯一看,原来不是。也算松了口气。

    赵刚将袈裟捧在手上,感慨地说道:“学生先祖,原是大理国宗亲。在两宋之时,有一绝学‘六脉神剑’,名震江湖!只可惜后来国破家散,学生祖上这一支血脉,仅留得微弱传承,便是这‘少泽剑’。”

    陈柯听得半天没有回过心神。

    因为这一年以来,他发动工业改革,很多时候几乎忘了武功的事情。

    见赵刚站在当间,双手垂下袈裟。上面果然描绘了一张人体经络图,还标注了运功的要领和穴位。

    这样的人体经络图,原本在陈柯的眼中是很不入流的。但这张图则有很大的不同。

    它的人体结构似乎不写实,却给人一种奇特的意境!就像是原本规范的图本,被水波荡漾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