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try&nbp;a&nbp;ee&nbp;ithut&nbp;raiay!!!”

    芝加鸽火车站空荡荡的候车大厅里,巨幅白布在风中上下翻飞,路烬看着巨幅,路明非看着路烬,楚子航看着行李。

    场面着实有些凄凉。

    不过这波属实只能说是芝加鸽铁路局全体员工兄弟们的锅,因为他们早在路烬等人降临的前几个小时,就游行完毕回家了,并且一周都不会回来。而等他们不远万里飞到芝加鸽,忙不迭的赶到火车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满地纸片、标语牌和饮料罐的候车大厅。

    工人们做了什么显而易见。

    路明非同学长在红旗下,对于这种行为素来不吝啬溢美之词,高中期末考试时还曾深情引用列同志的话来大肆赞美,然后成绩史无前例的上了九十分。

    但现在要用自己的钱包来支持工人兄弟们,路明非就肉痛了。虽说1000次支线快车是学院自己运营的,但没有扳道工和调度中心,什么列车都得跟着停运,他们是铁定不能按时报到了。因为是天灾,不会因此扣绩点,但在芝加鸽待一周的费用学院肯定是不会出的。

    “那就在芝加鸽住一周好了。”楚子航淡淡的道,“如果不方便的话,我们可以合住,房费我会付的。”

    路明非顿时就开心了起来,果然面瘫师兄不差钱,就等着这句话呢!

    路烬按了按眉心,没有说话,只是举起了脖子上挂着的深紫色相机。

    “走!开房去!”衰仔将行李一抗,豪迈的道。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三个大男人开什么房?”

    路明非吃了一惊,这间候车大厅里难道不是只有他们三个人?是路鸣泽那个小魔鬼又闲不住了?

    他下意识的仰头寻找那个声音,然后就发现那条巨幅白布微微颤抖着,似乎有人藏在后面。那道身影沿着横梁往左移动,一只手从白布后面伸了出来,将左侧的挂钩摘掉,然后往右移动,手又从右边伸出来去够挂钩。

    “小心!”楚子航忽然道。

    横梁晃动了一下,白布后的人一个不稳,整幅白布都被扯了下来,恰好此时一阵风卷进候车大厅,白布如一朵坠落的云。

    楚子航和路明非都下意识的扑了上去要接住,毕竟这可是从离地五六米的地方摔下来,并非谁都是路烬和楚子航这种变态。

    然而后者还没跑两步,就被白布劈头盖脸的罩住,然后心一慌脚一抖,身体跟着重力走,在牛顿欣慰的目光注视下脸先着地,而前者则是稍稍慢了半步,稳稳地接住了白布里的那个人影。

    路烬无声无息的按下了快门。

    “h啊h啊?不要命啊?搞得我还摔一跤!”路明非揉着腰爬起来,一叠声的抱怨着。

    路烬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货当初为了蹭电梯,一路从唐威的办公室里跑到了润德大厦第15层,动作利落的连路烬都自愧不如,这要是能摔坏,路烬当场表演一个胸口碎大石。

    “你有意见?”娇哼声从白布里传来,一个脑袋从白布里探了出来。

    一瞬间无论是楚子航还是路明非都沉默了,楚子航默默的将那个人轻轻地放在了地上,然后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