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靠在时遇肩膀上,嘴里含着棒棒糖,声音有些含糊:“没看清家暴鬼的脸吗?”

    时遇摇头,当时逆着光,所有的光亮都聚集在舞台上。

    他沉默着掏出打火机,将池树的木人偶点燃扔到烟灰缸里。

    池树望着燃起的火焰,直到火舌将栩栩如生的人偶吞噬,化作一块漆黑的炭。

    他看得太投入了,以至于时遇用一种好奇的眼神盯着他许久都没发觉。

    “想什么呢?”时遇看到火光在他的眸子里熄灭,淡声问道。

    池树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直直迎接时遇的目光:“时遇,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时遇眉心微不可察的皱了皱:“嗯,你问。”

    “你是真的担心我死掉吗?”池树的神情过于认真,认真到有点天真的地步。

    时遇望向他黑曜石般的眸子,眼底有一丝别的情绪闪过:“当然是…”

    他顿了顿,唇角浮起一抹笑,“假的。”

    池树怔了怔,也跟着笑了起来。

    时遇抬手揉了揉靠在自己肩膀上的脑袋:“因为你死不掉。”

    “我怀疑你在给我立fg。”池树不满的抗议。

    时遇笑笑没接话,反而道:“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毕竟我死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你就没威胁了,无论是身体上还是身份上。”池树也没避讳,很诚实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时遇微微挑眉:“你指的是一殡仪馆男友,和下个季度还没着落的房租,就让我一个人继承了是吗?”

    他冷笑了声,“想得倒美。”

    池树突然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一脸做错事的歉意:“…那倒是。”

    时遇不甚用力的朝他后背拍去:“别想着死遁。”

    “知道了知道了,草,你这么用力!”

    这段时间因为接二连三发生意外,氛围有些紧张,两人闹了一阵瞬间缓和下来,彼此也都困了。

    奈何两人都有点洁癖,不洗澡不上床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