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年倒是做好了这个准备,并没有生气,态度诚恳自然的道:

    “夫人,我过来不是强求的,只是想为自己在辩解一次。

    第一,当时的小汐并不是被拐卖,是在最落魄的时候来到盛家,对她而言,盛家并不是偏远的山区,而是落难时的避难所。

    第二,我处于无意识状态,不是有意冒犯,当时的小汐为了家族愿意牺牲自己的婚姻,爱情,等同于身处泥泞,是我给了她另外的选择,让她看到另外的光。

    另外,我不是穷鬼,不论家世,能力,才华,样貌,都是出类拔萃的佼佼者,小汐跟着我并不委屈。

    第三,在相处中,或许有磕磕绊绊,伤害难过,但哪怕是牙齿和舌头都会打架,人与人之间又怎会做到相安无事?我想就连伯父,也和小汐吵过无数次架吧?

    这种碰触,在某一个层面上来说,称为磨合,磨合了彼此的锐角,才能好好的相处。

    如果单看伤害吵架,就认定这段感情不行,那世界上有什么感情是可行的?

    最后,第四,薄司衍你说南霆深才是小汐的向往,美好爱情,试问,一个离开几年的人,又有什么资格成为小汐的美好?”

    四个道理,个个犀利,笃定,是为自己的辩解,也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因此倒下,不要放弃白汐汐。

    三人完全没想到盛时年会说出这么一连串的大道理,微微错愕,怔住。

    白峥赫找不到理由去反驳,因为当时白家的情况,的确很艰辛,如果不是盛家,也没有现在的白家,白汐汐。

    至于他和汐汐,的确也有过很多次的矛盾,哪怕他很慈祥,哪怕汐汐很听话。这样的他们都有问题,又何谈不相识的两个人磨成爱情?

    薄司衍亦是微挑起了眉。

    那日盛时年面对那个故事,找不到一个词汇辩解,今天能说这么多,看来是回去颓废过,思考过,再得出的结果。

    不禁,他有一丝刮目相看。

    就连燕黛婉也微微怔了一下,不过很快,她又反应过来,说道:

    “盛时年,我做这个决定,不是为了和你辩论的,在我这里,你……”

    “夫人说的是,我也不是来参加辩论赛的。”盛时年礼貌的打断燕黛婉的话语,一双异常好看的眼睛直直望着她,问:

    “让我重新追小汐,这样的惩罚够吗?”

    什、什么?

    燕黛婉不解茫然。

    白峥赫薄司衍亦是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