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要给谁谁送点东西,把她的岚姐儿记在公主侍读的花名册上。

    柳羡鱼嗤笑一声,吴氏处心积虑要柳羡岚进宫做公主侍读,日后好许个矜贵人家,谁知自家就出了个公主,陈妙嫣在贵女之间几句茶言茶语,直接把柳羡岚打成了爱慕虚荣的商人之女,矜贵夫家也退了婚,不得不低嫁给好吃懒做的纨绔。

    老太太的卧房前只有两个小丫鬟绣帕子,柳羡鱼毫不客气两个手刀过去,劈昏两人,直奔老太太起居的正房。

    柳老夫人对柳羡鱼不上心,连带着她的东西收来也只是随意放着,柳羡鱼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拔步床的暗格里翻到小满的身契,四处看看后,又朝靠窗罗汉床的果盘点心盘里呸了好几口唾沫,喜滋滋翻墙出去了。

    一直默默观察的系统胆战心惊道:【你以前到底什么人?】

    柳羡鱼很自然道:快穿系统部下校园文里的恶毒女配啊,家里开武馆,爆锤狗男主,会点花架子,还要打女主。

    系统嘤嘤嘤地哭了:【我真傻,真的,我单知道智商低的宿主好控制,没想到人家根本不听我指挥】

    将身契小心收好,柳羡鱼又去了西苑柴房:“小满,你的三小姐来接你了。”

    柴房有三处,最破最漏风的那一间里传来惊喜的声音:“我的小姐,奴婢在这里!”

    看管柴房的是个凶神恶煞的婆子,高高的颧骨挂不住肉,一窝子草似的头发,吊梢三角眼一眯,恶声恶气道:“三小姐,没有老夫人的口谕,老奴恕不从命。”

    “口谕,她算个什么东西还要口谕?”柳羡鱼一脚踹向柴房门,脆弱的一层木头摇摇欲坠,“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

    婆子一抖,还是强硬道:“老奴只听老夫人的吩咐,可不惯着你。”这次的声音比之前低了三度。

    柳羡鱼笑了足足三声,居高临下地望着婆子:“你知道上一个这么说的人去哪了吗?”

    “其实也没去哪,也就是掉了脑袋碗大的疤,下辈子注意点这话我已经说腻了。”

    柳羡鱼一脚踹昏婆子,鄙夷地看了她,从婆子肥圆的腰上摸到钥匙开了柴门:“小满,我胡汉三又回来了。”

    好在小满只是昨日被关进柴房,圆脸蛋也饿凹了,好在平常没遭受过虐待,饿了四五顿还能补回来,爹又是护院,她自小跟着柳羡鱼长大,忠心耿耿,而且能打。

    十四岁的小姑娘哭着扑到柳羡鱼脚下抱紧她的腿:“小姐,奴婢知错了,再也不会被老夫人抓住把柄连累小姐……”

    柳羡鱼凝眉叹口气,摸摸她乱糟糟的脑袋:“老夫人就是针对我,连累你做替罪羊,做什么都是错。”

    小满在柴房里就听见外边的动静,擦干眼泪问:“小姐擅自把我放出来会被罚的,奴婢不能连累您……”

    柳羡鱼安抚地拍拍她,冷笑道:“老不死的抢我娘嫁妆,她陈妙嫣有外祖母,我也有!”

    小满隐约猜到她要做什么,疑惑道:“可咱们先夫人的娘家在献陵,离京城十万八千里,您写信去告诉外祖家也来不及……”

    柳羡鱼拍拍她,笃定一笑:“我自有办法,咱们先回落梨院吃饭去。”

    小满欢天喜地应了,看了一眼倒地不起的婆子,几步踏过去左右开弓打耳光,恶狠狠呸了几口唾沫:“死老婆子仗势欺人,骂谁是天煞孤星呢以为我听不出来,放你家那臭私窠子的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