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擅闯将军府可是大罪。”宋景洲竭力向勾起叶沉鱼的刑律意识,“今天的事我可以不与你计较,你现在走可以既往不咎。”

    他极为诚恳地望着叶沉鱼,一只手却背在身后,烛光清晰地将他的身形映在纱窗上。

    叶沉鱼挑眉:“你要反悔?”

    宋景洲正要说话,房门处却传来一声巨响。反锁的木门应声而碎,几道寒光扑向少女的身后。几人从破碎的木门后跳进来,手中掌风与兵刃直对叶沉鱼。

    叶沉鱼没有回头,手腕一翻,刀鞘与寒光相撞。几声清脆的碰撞声后,数只飞镖掉落在地。

    叶沉鱼轻轻一磕,雪白的刀刃滑出半截。她一只手撑着桌子,身体借力跃到半空,在尚且呆愣的宋景洲头顶扫过,长刀准确地划过扑过来几人的咽喉。

    “吧嗒。”

    宋景洲只感觉一阵强风从头顶上扫过,继而面前掉下来几只兵器和几具尸体。他再抬头,正好对上叶沉鱼淡漠的目光。

    叶沉鱼握着长刀,示意他接着说:“嗯?”

    宋景洲算了算刚刚这几人死的时间,又算了算自家暗卫进来救他的时间,默默地放下了背后打暗号的手。

    “我……觉得姑娘想做花魁是好事,谁不想当人上人呢?”只不过花魁算不算人上人,宋景洲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那你为什么没去?”

    “……这不是没来得及出门。”

    宋景洲含糊地答了一句,问道:“不知道姑娘有什么才艺?”

    叶沉鱼答道:“杀人。”

    宋景洲脸色复杂地扫了眼地上的尸体,这项“才艺”他看出来了。

    “除了这个呢?”

    叶沉鱼想了想:“刀法算吗?”

    若是舞刀可以算作才艺,但宋景洲有一种感觉,叶沉鱼口中的刀法,跟他想的刀法肯定不一样。他上上下下打量着叶沉鱼,是个美人,却远谈不上国色天香。

    当花魁有点勉强。

    但现在事情显而易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他今天不能打发了叶沉鱼,他就会被叶沉鱼打发。

    “姑娘的刀法必定艳惊四座。”宋景洲硬着头皮道,“不知道我今天可否有幸观赏一番?”

    “刚刚不是看过了?”叶沉鱼指了指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