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别了。”祁泽瀛艰难地否决了这个提议。“我们还是用些正当……正常点的手段比较好。

    叶沉鱼将摸出一小截的刀柄塞了回去,遗憾地叹了口气。

    “而且论起不正当的手段……”祁泽瀛眉眼低垂,灯光在他脸上投下一片模糊不清的阴影,“祁景涣更加拿手。”

    “你这么跟他……”祁泽瀛挑了一个相对合适的词语,“……作对,你在祁家要小心些。”

    虽然从目前来看,应当小心些的是祁景涣。

    叶沉鱼点点头,忽而问道:“他对你用过不正当的手段?”

    “……并没有。”祁景涣沉默片刻,“不是对我。”他似乎不太想出更多,轻巧地转移了话题:“你和祁景涣是夫妻,你们不和,是因为边明轩吗?”

    “与边明轩无关。”叶沉鱼实话实说。“他看起来教不好孩子,我要给祁嘉行找一个更合适的监护人。”

    祁泽瀛没想到边明轩之前拿出来说的理由居然是真的,不过出于母亲对孩子的爱,这似乎才应该是真正的理由。

    他心底微微松了口气,玩笑道:“如果你选错了?毕竟祁景涣才是他的亲生父亲……”

    “没关系。”叶沉鱼语气轻快,“再换一个就行了。”

    “……”

    祁泽瀛顿悟,他就不该问。

    “总之,你最近别打他了。”祁泽瀛有点怕祁景涣狗急跳墙,“如何让祁明军对他更失望这件事,我们可以找另外一个合作者商议一下。”

    “好吧。”

    见他不打算再说话,叶沉鱼兴致缺缺地拎了一下祁嘉行,任由他拉住袖子,往门外走去。

    家宴逐渐接近尾声,来往的宾客含蓄而试探地与祁景涣交谈,随后找理由告别。

    祁景涣目送着一高一矮两道身形离开,薄唇苍白无色。他一如之前般容貌姣好,气质却仿佛换了一个人,阴郁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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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样。”叶沉鱼做出了总结。

    “所以说……”边明轩的脸色看起来很古怪,却并不惊讶,“祁景涣这次住院,也是你打的?”

    叶沉鱼:“准确地说,是我摔的。”

    边明轩唇角动了动,偏头弯腰,用手捂了好一会儿嘴,才在叶沉鱼奇怪的目光中勉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