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教导的是。”

    托月扶着阿弥的手起身,跪在地早向老太太、二夫赔不是。

    反正该骂的话都骂过了,不该说的也都说出口,说了两句服软的话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其实托月开始还不太敢肯定,二房是否还是老样子,直到二夫人问她话,再加上大夫人、三夫人对二夫人的不屑,就马上肯定二房的人是死性不改。

    想到前世的事情就随口一说,没想到二房的人德行并无太大变化,三言两语便露了馅。

    看来在她待嫁的日子里,二房的也没少算计她的嫁妆,恐怕就连摆喜酒也没少被二房点便宜,难怪大夫人会憋着一肚子的气无处发泄。

    托月顺从地赔过不是,老太太也不好太过苛责。

    如今她是太傅府的六少夫人,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又是新婚三朝回门,只是叮嘱两句便让她起身。

    看到二房被托月当众揭了断短,大夫人心中恶气略消,面带笑容道“母亲放心,九丫头只是在自家人面前说说,再说她先前一直深受流言困扰,才不会学那起卑鄙无耻下流之徒乱吠乱叫。”

    “……”二夫人气得两眼冒火却不敢发作,不然就暴露她流言根源的事情。

    “母亲是最了解女儿的,母亲的教诲女儿一定谨记在心里。”托月很自然跟大夫人站在一线,二房的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现在不过是小胜回,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门外的妈妈进来回话道“老太太,大老爷差管家来传话,说宴席已经备好,请老太太、诸位夫人、姑娘、姨娘先前往宴会厅。另让九姑娘到书房一趟,说是另有话要交待。”

    托月应了一声“是”,就带着两个丫头一起前往书房。

    经过走廊时,托月忽然停下脚步,转头就看到一抹青翠欲滴的绿色,一株兰草在山石上随风轻轻摇曳。

    前世这株兰草给了墨染尘,直到最后都没有再机会再一眼,如今再看到心里有种莫名的感到,马上加快脚步走向不远处的书房,不知道父亲是否也有前世的记忆。

    走到书前,托月忽然近乡情怯,迟迟不敢走到书房里,生怕自已的愿望会落空。

    托月迟疑再三后,推门独自走进书房里面,看到里面的情形里眼里马上有了湿意,书房的装饰及格局,跟前世的布置毫无差别。

    应老爷端坐在书案前,面前摆放着一片竹简。

    待她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应老爷才指着竹简道“阿离,你老实告诉爹,这两个字可是你写的。”

    什么字?托月闪过一抹疑惑,走上前两步才发现,竟是自已给墨染尘的那片竹简,怎么会在父亲这里?迟疑再三才微微点头承认是自已写的。

    “阿离,你终于恢复记忆!”

    还没等托月回过神,应老爷就激动地叫出声音。

    托月心里咯噔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应老爷,忽然一阵惊喜道“爹爹,您还记得双生天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