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

    托月惊讶地问,以墨染尘的性子不会告诉冰儿。

    冰儿小声道:“六公子找过奴婢,说姑娘的血有奇效,恐有心人觊觎,让奴婢想法子掩盖。”

    原来墨染尘并没有说真话,托月含笑道:“好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你们也该回去,免得让旁人说我闲话的。”

    “谁敢说姑娘闲话,冰儿一颗毒药把她毒哑。”

    阿弥一听便急了,道:“姑娘在外头威风八面,怎进了国学院处处受制。”

    托月淡淡道:“太过安逸的生活,容易使人变得懒惰,所以适当地吃点苦头,更有利于成长。”

    阿弥却不以为然道:“姑娘是半个先生不是门生,干嘛要跟门生过一样的生活,再者以姑娘的才华根本无须听学,到国学院就是浪费时间。”

    “既来之,则安之。”托月笑笑道:“东西摆放好,你们都回去吧。”

    “姑娘要好好保重自已,别太过辛苦。”阿弥十分不舍地,跟冰儿带着几个丫头一起开国学院。

    上午没有周先生的课,托月觉得是无聊就在学院转悠,忽然闻到一阵梅香。想到皇后娘娘身边的绿萼梅,托忍不住顺着花香走过去,竟然看到一大片的绿萼梅。

    绿萼梅花下面一所阔朗的房子,上面写着《梅室》两个字,托月马上露出惊喜的笑容。

    梅室,国学院最大的学堂,里面已经有不少门生,托月不知道是哪位先生的课,便走进去找一个不起眼的位置。

    再看旁边众人准备的书籍,皆是术数方面的书籍,竟然是一切术数课。

    极无聊的科目,原以为没有多少人来听学,结果却挤得满满当当,甚至连坐席间的通道上也坐听课的学生。

    托月不由好奇地问坐在旁边的门生:“这位师兄,不知今天是那位先生讲术数,如此有吸引力,几乎国学院的门生都来听他的课。”

    托月生怕自已带来不好的影响,特意用面纱挡住半张脸,那名男门生自然没有认出她是谁。

    男门生露出一个夸张的神情道:“你难道不知道,每个月的初一、十五这两天,太傅大人都会到国学院,亲自给学生门授课吗?”

    托月一听,整个人愣住。

    墨太傅初一、十五会过授课,墨染尘怎么没跟她说起。

    出神间,就看到一位年过花甲,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目光平淡的长者走进来,众人纷纷起身见礼。

    墨太傅一眼看过来,明明平淡无奇的眼神,却让人不由自主地逃避,莫敢与他对视,那种感觉就像是,害怕被他看透内心深处的秘密。

    托月终于明白,墨染尘为什么对这个父亲,敬畏多过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