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逸辰眸光落在凤逸寒手中的玉杯上,面色沒有一丝变化:“臣的看法想必是与大多数大臣的想法一致”

    “既是一致,那王兄有什么好办法”淡声落下,凤逸寒慢慢旋转着手中的玉杯,任着那玉露般的液体随着倾洒而出,待杯中之物不遗一滴,方才摆回了桌上,身后的宫人见状,便欲上前将那桌上的液体用干布拭干,却被凤逸寒一手拦下。

    凤眸那一桌的晶莹之上,不予理会地说道:“他们不曾想到有什么办法,所以今夜本王才会宣召王兄进宫”

    凤逸辰会意地点了点头,这是他所料之中的事。

    “南王派來使求亲,却不曾指明要谁,抓住这一点,一切就好办了”凤逸辰一脸正色道。

    只是他不曾料想到,凤逸寒会在他说完这一切之后,只是一脸淡漠地说了一句:“你的看法与慕容与的一样”

    “慕容将军,他也这样想的”

    “很是惊讶”凤逸寒凝了一眼凤逸辰脸上流露出的一丝诧异,唇角勾了勾继续道:“他的方法与你不谋而合,而且,他考虑的远比王兄考虑的要仔细得多”

    凤逸辰点了点头,赞同道:“慕容将军当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王兄对他的评价似乎很高”凤逸寒看着凤逸辰一脸赞同,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添了几分深意。

    “慕容一族世代为我朝建功立业,西泠有现在这般的地位,慕容家功不可沒”凤逸辰解释道。

    听着凤逸辰的解释,凤逸寒若有所思地将眸光移向亭外,半响之后,他方才扬了手挥退了亭内伺候着的宫人,就连亭外的侍卫也全部都撤下了。

    “王上,这是”凤逸辰一脸茫然地望着眼前面色凝重的凤逸寒,心中的疑问更加地明显了。

    “只怕是隔墙有耳,万事都得小心谨慎”言罢,举了桌上的玉杯,轻抿一口,凤逸寒眸光又重新落回了亭内。

    “这话什么意思”凤逸辰不解地凝着凤逸寒一脸的凝重,凝重之中还带着一丝让人心颤的冷漠,让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凤逸寒似乎有些乐此不疲地轻摇着手上的玉杯,淡声道:“老虎要出山了”

    老虎,一时还未反应过來的凤逸辰甚是疑惑地轻吟了一声,随后恍然大悟:“指的是说颜飞庭颜丞相”

    微拧了眉,凤逸寒继而言道:“他暗中勾结南王,等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

    “查到了什么”凤逸辰并不好奇凤逸寒口中所讲的话,因为曾经凤逸寒告诉过他颜飞庭叛国之事,纵使他不相信,却在真凭实据面前也不得不信,自那以后,他对颜飞庭这个丞相便是多了一个心眼。

    “他以微小的利益收买各地的小官,就是为了让他们在他有需要之时能够助他一臂之力”面色愈來愈凝重,眉宇间已然是紧紧地蹙成了一团。

    “他还是做出这样的事”微微一叹,凤逸辰下意识地紧紧握住了手中的玉杯,心中盛满的怒意将这一杯平静无波的液体震得漾起了几分波纹,眸光一凝,忽地想到了什么急忙问出了口:“那这所谓的求亲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为他们争取更多的时间与机会”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凤逸辰不禁为自己心中所想到的一切惊吓得连手都有些颤抖了起來,而事实是因为恼意加惊吓造成了他手的微颤。

    凤逸寒睨了一眼凤逸辰微颤的手,不语只是轻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