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黑红相间的光芒突然在莩的身上涌现,一朵虚幻的黑色彼岸花凭空出现在莩的胸前。

    彼岸花似是在吸收血月的光辉,花瓣一片片绽放,在它完全开放之后,竟是直接破碎成点点晶莹星光,融进了莩的七处大穴中。

    奇异的是,随着光辉的涌入,莩那急促的呼吸竟是缓和了不少,脸色也不再那么的苍白。

    第二日清晨

    老妪睁开了皱褶的眼皮,看着一动不动的莩,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急忙去探莩的鼻息

    感受到莩的呼吸很平稳,嬷嬷舒了一口气,脸上难得流露出一点喜色“五小姐的药还很有效,虽然少爷还发着烧,但至少,病情缓和了。”老妪自言道,可之后仔细思虑了一番,她还是决定请来了那名被指派的药师。

    药剂师可不是医生,说难听点就是药贩子和调药的人,懂的药理,却不懂治病,和医生可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好在指派过来的这名药剂师是心善之辈,至于莩的诅咒之体?那纯属扯淡,否则为何满府的人都没事?

    这名药师想到这些,摇了摇头,叹了叹气。看着手中紧握的信封,眉头更是蹙了起来。

    “。。。。风寒未愈,但。。像是减弱了许多”药师摸了摸莩的头,疑惑不解道“他可是吃过什么药?”“五小姐来送了点草药,不知是否这个原因”那嬷嬷忐忑的说道,将昨日的草药递了过去“或许吧,这些是调气的,可是。。”药师闻了闻草药后很不确定的说道。

    也不怪药师不确定,这搁哪个但凡懂点药理的人就不会相信吃点调气的草药就能有效治疗风寒。

    但事实摆在眼前,莩被所谓的“草药”救治的好了许多,不由得他们不信了。

    药师蹙紧了眉头,思虑了许久,给那已经放下心,正在给莩喂药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见状心领神会,随着药师走了出去。

    “还要感谢药师,竭力救护四少爷”老妪感激的说道,那药师摆了摆手,看了看四周,确定四周无人后,递给嬷嬷一个信封。

    嬷嬷面带疑惑,但还是拆开了信封,看到上面的内容,她先前面部浮现的笑容却是僵住了,到最后,双手都不由得颤抖了起来,极其悲愤的说道“这,,这是老爷的意思?”药师摇了摇头“这是三夫人的意思,我想三夫人早就有暗害少爷之心,见少爷如今虽身体虚弱却有命存,便想趁着少爷这次病,让我下毒,暗中结果了四少爷。”闻言,嬷嬷不由得倒退了两步,面色皆是惊慌“老夫虽不是医生,只是个药师,但毕竟是行医之人,不忍做这件事,故如实相告。”“三夫人。。想杀少爷?不行,我的去告诉老爷。”嬷嬷喃喃的说道,突然像是醒悟了一般,立即转身要走,见状,药师连忙拦住了她“老爷如果真的在乎少爷的死活,便不会让他住在这种地方,更不会让他在患有风寒时被雨浇灌,我们一没证据,二没有人支持,你现在去禀告老爷,害的不仅是少爷,还有你自己”

    听到药师的话语,嬷嬷停了下来,不停地看向四周,像是在寻找救命稻草一般“那,,该怎么办。”嬷嬷带着哭音,手足无措的她急迫的询问到

    药师叹了口气,“也罢,帮人帮到底,你且听着。”说罢,他又看了看四周,在老妪的面前低语了几句,嬷嬷犹豫了一番,只得重重点了点头。

    三天后

    药师走进暖阁,跪倒在地,道“老夫无能,未能治好四少爷”暖阁中,一名中年人闻言抬起头来,沉默了一会,轻描淡写道“那孩子,殁了?”药师点了点头“还望老爷恕罪”“罢了,人命在天,怎么会是你的过失呢?只能说这孩子气数尽了。行了,下去领你的报酬吧,我一向奖罚分明,你如此尽心,当是该赏。”“老朽告退”言罢,药师踏出了暖阁,重重吁了一口气。大步离开了这里

    暖阁中,那中年人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还真是意外,这么早就病死了,也罢,星萘格尔·颜,那孩子,你很快就能见到了。”看着窗外渗透进来的星光,中年人冷笑出声。

    第二日

    一辆马车运着莩的“尸体”,驶出了墨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