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去往司徒云舒公寓路上的慕靖南,任由手机一遍遍的响着。

    始终没有接听。

    他知道,给他打电话的人是谁。

    可是现在他的心很乱,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去思考除了司徒云舒以外的事。

    铃声在车厢内,持续响着。

    黑色迈巴赫,安静的停靠在司徒云舒公寓楼下,慕靖南刚解开安全带,抬眸,就看到了前方,小心搀扶着司徒云舒的江南。

    司徒云舒和江南之间,有一种旁人难以插足的亲昵感。

    两人对视的目光,隐约透着暖意,那是一种十足的默契和深厚的感情所交织而成。

    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

    下车的动作,就这么生生顿住了。

    像是被人施了法术,定住了一般。

    慕靖南浑身僵硬,面如死灰,身子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浑身力气仿佛在刹那间,被抽空。

    脑海里,不断的响起那几句——

    是江南亲自陪她去的医院。

    是江南把她接回自己的公寓,每天忙工作的同时,还要费心思给她炖各种营养汤,给她补身体。

    云舒在最无助的时候,在受苦的时候,你在哪?

    头痛欲裂!

    他捂住脑袋,试图让那股愈发强烈的疼痛停下来,可是无解!

    痛感愈发强烈,犹如电钻一般,将脑袋生生劈开!

    自嘲一笑,他也觉得自己真是跟畜生没什么分别!

    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他在哪?

    他在国外,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男性自尊心,硬生生的把她推开了。

    在养伤期间,对她不闻不问,甚至为了不让自己想起她,思念她,不去注意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