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子,再也迈不动。

    “妈妈。”慕言礼跑上来,抱住了她的腿,仰着小脑袋,可怜兮兮的问,“你可以看看爸爸吗?”

    司徒云舒缓缓低下头,目光对上慕言礼那双纯净的眼眸,她感觉喉间仿佛被什么哽住了一样。

    想要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妈妈,好吗?”慕言礼握住她的手,轻轻摇晃。

    或许他也知道妈妈可能会拒绝他,所以才格外的小心翼翼,格外的卑微。

    “言礼……”不是她不想去,而是她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慕靖南。

    她更担心,进去了之后,两人也会吵起来。

    这就没意义了。

    “妈妈,爸爸生病了。”

    “妈妈知道。”

    “爸爸他……想妈妈。”

    司徒云舒闭了闭眼,“是他让你出来的,对么?”

    这就是慕靖南,无所不用其极。

    能利用的,绝不放过。

    但凡一切能打到目的的方法,他都会尝试。

    就连慕言礼也不例外。

    利用起慕言礼来,也是毫不手软的。

    卧室里,静悄悄的。

    佣人撤下了托盘和餐具,慕言礼也去了安璇的儿童房,司徒云舒站在床畔,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他确实虚弱。

    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就没有血色。

    慕靖南薄唇微微勾起一抹弧度,“我就知道,你不会拒绝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