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时,他就可以解脱了。

    司徒云舒拧眉,看穿了他眸底那抹近似于自我堕落的绝望,她攥紧拳头。

    “你必须把毒~戒~了。”

    江南失笑,他低下头,“云舒,这是新型毒~品……要想戒~毒,是不可能的。就算能戒了,复吸的几率也很高。”

    “没试过,你怎么知道?”

    江南低低的笑了,“我试过。”

    试过要戒了,可不行。

    尝试过,才更绝望。

    司徒云舒心尖一颤,她艰涩的问出那个想问而一直不敢问的问题,“是慕靖南么?”

    “……”

    “是他,让你染上的么?”

    “不是。”江南否认得又快又急。

    他站起身,“跟任何人无关,是我自己的问题。云舒,我知道你是好意,但……别离我太近。”

    丢下话,他转身离开。

    涨潮了。

    来时海水只没过脚背,这会儿,潮水已经淹没小腿。

    司徒云舒艰难的走着,江南走了一会儿,又折返回来。

    一语不发的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径自抱到了沙滩上,才将她放下。

    “江南,你要去哪?”

    江南顿住脚步,高大的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愈发显得萧瑟,“云舒,忘了我之前说过要带走你的话。你跟我,不适合在一起了。”

    “为什么要赶我走?”

    司徒云舒快步绕到他面前,盯着他,“你说不是慕靖南,是你自己的问题。那好,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染上的?时间,地点,人物,我都要知道。”

    她怎么就那么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