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千夙温热的手,覆上他已经错位的骨头:“宝哥,你不是一个人,我们是一起的,我们与玄赤堂荣辱与共!”

    说完猛的将他脱节的骨头一拉。

    “呃……”李卓宝闷哼一声,眼角像流出来一样红,但他没哭,“唐千夙,我信你,我就信你。”

    “啊,我不会让你失望。”唐千夙站了起来,看着欢呼雀跃的罗武堂,她走回了大师兄身边,说:“师兄,玄赤堂的命运就在此一战,不成功便成仁。”

    骆彦清点头,不能再输了。

    罗武堂在别的堂会面前十分有威望,此刻拉拉队也是众多,不管是战场上还是观众席,在李卓宝输了第一场之后,有了一面倒的趋势。

    “要是这次玄赤堂再输,干脆并给罗武堂算了!”

    “放屁,那么些乌合之众也想进我们堂,做梦呢!”

    “那也是,那干脆就撤销玄赤堂算了!”

    唐千夙看着四面喧嚣,原来四面楚歌说的并不一定是战场,原来人言真的是一种能置人于死地的武器。

    她静静看着这些人叫嚣的嘴脸,并不是很在意。她的目光慢慢投向玄赤堂的所在的观众席,人已经走了大半,剩下那些有一部分是李卓宝的人,还有一些坚持没走的。

    她用自己特殊的视力,将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要记住这些人,记住这些坚持守住最后信念的人。走了的人她挽留不了,留下的人她铭刻在心。

    主审席上的人交头接耳说了一会儿话:“蓝修大人觉得这战况如何?”

    “任何事情不到最后都不能妄下定论,我不过是个观战的。”他一直偷偷留意着唐千夙,她看到她为李卓宝接骨了,于是偏头问花十三,“据说你义弟还是个大夫?”

    “唐门的人会这些不奇怪吧?”

    “是不奇怪,就是他手法还挺奇怪。”

    “师尊不能因为所有人都是右手握剑,忽而来一个左手的就觉得人家可疑。”

    蓝修轻笑:“你这孩子,我说什么了吗?”

    花十三嘴角扯了一个笑容,说没说他心里明白。蓝修又问:“那你觉得,你义弟能打赢这场比赛吗?”

    花十三微微垂眸,淡淡说道:“任何事情不到最后都不能妄下定论,我不过是个观战的。”

    说完蓝修愣了一下,被自己的话给堵死了,随即哈哈大笑,端起茶喝了起来:“怎么一旦问起他的事,你就跟只刺猬似的。”

    十三不屑回答,只跟刺猬一样已经是客气,他不是为了试探唐千夙,能亲自过来看朱雀殿的堂会战?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