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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身上沾的染发剂彻底清洗干净,又打了针,吃了抗过敏药之后,第二天一早,蒋眺身上的片片红疹就消失得差不多了。但是早上陈柳还是不让蒋眺去练习室,也把她当天的《每日答题》日程推后了一天,只让蒋眺在宿舍里呆着。

    毕竟过敏这种事情有一就有二,谁知道蒋眺会不会因为皮肤受损还未完全恢复,在碰到花粉或者灰尘,或者晒了太阳后再次过敏呢?别说陈柳,就是整个节目组高层,和指定蒋眺拍摄了中插广告的合作商,都不想再看到这种可怕的突发事件了。

    一早队友们就各自去了练习、拍摄个人采访和《每日答题》,蒋眺在空荡荡的宿舍里闷到发慌。闲的各种端详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脖子上、脸侧的红疹都完全消失了,皮肤完全恢复了白皙平滑,也算松了一口气,虽然对这一次过敏事故表现得不太在意,但谁被迫糊一脸劣质化妆品心情能好呢,只是清楚生气和发脾气也无济于事罢了。

    没事了,又趴在床上翻王靓的床头看一会,做一个小时瑜伽,练一个小时体能,调戏一下值班的摄影师哥哥们。

    最后真的无事可干了,蒋眺干脆穿着她的海绵宝宝淡绿色分体式睡衣套装(来自合作商赞助),披上了连帽款的粉色披风式家居服(依然来自合作商赞助),转了个圈行个屈膝礼,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对镜头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是那个误入小矮人房子的白雪公主!”

    值班室里摄影师们又开始了满脑子的问号:“表情包这是要干什么?”默默调动了两个机位怼准了蒋眺。

    蒋眺走到房间门口,双手呈兰花指捏着披风的两边门襟,探头往里看来。“啊,我发现了一幢小房子!”

    蒋眺慢慢往房间里走,左顾右盼,自言自语:“啊,房子里的东西都好小。小桌子上摆着七只小盘子、七只小勺子、七把小刀子、七个小叉子、七个小杯子。墙边放着七张小床,上面铺着雪白的床单。”

    蒋眺走到房间的中央,手抚着胸,可怜兮兮地说道:“啊,我感到又累又渴。对不起,我可以吃一点点面包,喝一点点酒吗?”说着,翘着兰花指,过去把桌面上的两个杯子拿起来假装喝一口,然后从桌面上散放的零食袋子里掏了一块波罗蜜干吃掉。在这里蒋眺的表演有些破功,因为波罗蜜干过于好吃,还掏了第二块放嘴里。

    吃了喝了之后,蒋眺手扶额头摇晃了一下:“现在我有些过于疲倦,想要躺下休息一会儿。不知道……有哪张床可以给我睡一会儿呢?……这一张吗?”说着以一种娇弱的姿态,和衣躺到了崔渺的床上,规规矩矩地双手交叠摆在腹部,闭上眼睛。

    过几秒种坐起来,下床:“……啊,不行,这一张太长了。可能旁边那张更适合……”

    于是又去对面,赵星云的床上躺下,这次是躺下之后,腿从床尾垂下小半截:“啊,这张床太短了。”

    然后扶着额头娇娇弱弱地起来,小碎步走到自己的床上,和衣躺下在床边,一个腿伸出床外:“啊,这张床太窄了。”

    然后扶着额头摇摇晃晃地起来,走到对面Sophia的床,躺在中央,努力把自己缩小一点:“……啊,这张床太宽了。”

    只剩下最后一张床没有光顾了,蒋眺又起来,充满了期盼地双手交握在胸前,走到何珂的床边:“希望这张床可以给我睡一会儿。”遂躺上去,整理好披风让它对称散开,规规矩矩地把手放在腹部交叠,自言自语:“啊,这张床刚刚好。我太累了,我要睡一会儿……”然后还睁开一只眼睛跟摄像机后面的哥哥们说道,“如果待会有人回来,补上一句‘我的天啊,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啊!’这就完美了。”

    摄影师们都笑成傻子了,槽点过多不知从何吐起,又发现何珂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到走廊了,急急忙忙调了个机位朝门口。

    也就是蒋眺刚刚表演完毕,闭上眼睛睡觉的时候,何珂就进门了,一开始只是随意扫一眼室内,感觉好像没人,就继续往里走。然后忽然反应过来,怎么好像有个不明物体躺在……何珂脚下一顿,定睛一看,蒋眺那崽子和衣在她的床上睡得正香呢!

    “……”何珂嘴角一抽,往摄像机看一眼,指指蒋眺,小声问:“她又干嘛了?”

    可惜摄影室那边并没有和宿舍相连的麦克风,摄影师们笑得快把桌子锤烂。

    何珂说话声音虽然小,但也把蒋眺惊动了,她睁开眼睛看一看,惊喜道:“珂啊,你回来辣!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句‘我的天啊,这是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啊!’?”

    何珂白眼翻上天:“不可以!你赶紧给我下来!”

    蒋眺撅着嘴,灰溜溜地被赶下床,嘀咕道:“怎么能这么对一个生病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女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