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的心里仍是为李深可惜,“幼宁,从前在李深身边的日子一点快活的时候都没有吗?”

    “当然不是,”想起从前,徐幼宁无奈地笑了笑,“李深不是十恶不赦的人,我知道,他在努力地对我好,对小黄好。”

    “那你为何?”

    “我哥说,人得为自己活着,得自己开心才成。”徐幼宁道,“我从前还不是特别明白,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要是留下,我是为小黄而活,为李深而活,可我在这里,是为我自己而活。”

    “这些都是你哥哥说的话?”

    “是啊,我哥总是爱说这些奇奇怪怪的话。他不止劝我呢,如今月芽才是对他言听计从呢!”

    “说起来,月芽呢?怎么没见她在你身边?”

    “她如今是六扇门的捕快,忙碌得很,哪有时间陪着我到处玩。”

    庄敬惊奇道:“月芽做了捕快?”

    “对啊,”徐幼宁看着庄敬惊奇的模样,满脸都是自豪,“月芽一直就很崇敬傅大人,想跟他一样破案解谜,到了北梁之后哥哥便答应她让她去六扇门学做捕快,她在六扇门学了两年多,每天早上还早起习武,去年年底的时候终于通过了六扇门的考核,做了一名捕快。”

    “这月芽可真是厉害了。”

    “那可不,那会儿月芽学做捕快,我也在念书学琴,可我毅力不如月芽,整天便想着吃喝玩乐,比不过月芽。”

    庄敬颔首:“听你这么说,我对月芽也佩服得紧。跟她比起来,我真是没用。”

    说着,庄敬的眼眸微垂。

    “姐姐,怎么了?”

    庄敬重新抬起头,望着徐幼宁苦笑:“幼宁,咱们俩今晚喝醉了吗?”

    徐幼宁看着桌上三个倒得空空如也的酒壶,点了点头,“应该是喝醉了吧。姐姐在想什么?”

    “那你说,今晚我们说的话,是不是都是醉话。”

    醉话?

    徐幼宁心下为她难过。

    今晚说的这些的确都是趁着酒意才能说出来的话,虽是醉话,却不是假话。

    只是见庄敬如此神伤,徐幼宁觉得,自己不应该太过残忍。

    她心心念念为了燕渟来到这里,好歹得先让她睡一个安稳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