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敬冷笑,又转向剩下那一个:“徐风,你说。”

    徐风沉默的时间比秦羽更长,就在庄敬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他终于开了口:“幼宁小主说的是要随心所欲的生活,殿下既然想去追寻,那就应该追寻到底。”

    “她是这个意思吗?她今晚明明是借着酒意暗示我知难而退。”庄敬的眸光中含着泪光,看向徐风的时候,神情既委屈又期盼,像是一个做错了事躲在外头不敢回家的小孩。

    徐风看着庄敬,眸光渐渐变得柔软。

    “殿下跟幼宁小主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对幼宁小主而言,知难而退便是遵从内心,对殿下而言,追寻到底才是想你做的事。”

    庄敬听着他的话,终于笑了出来。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性子,我相信幼宁不会骗我,可我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总要见他一面,他要我留下也好,想把我赶走也罢,总要听他亲口告诉我,我才能死心。”

    “不管殿下作何决定,属下都会追随公主。”

    “嗯,”庄敬满意地点头,“走吧,我们回去了,今晚都早些休息。”

    刚走两步,庄敬的脚便晃了一下,人朝旁边歪去。

    秋芳赶紧扶住她,“殿下,你这酒劲儿上来了么?”

    庄敬扶额,“刚才还好好的,突然一下腿就软了。”

    秋芳无奈地扫了两个侍卫一眼,寻思着殿下对徐风脸色好些,便道:“徐风,还是你把殿下背回去吧。”

    “是。”庄敬醉成这副模样,徐风自然不能推脱,背着她往回去了。

    约莫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走回宅院。

    秦羽独自回屋,徐风背着庄敬公主进去安置,待他回屋时,秦羽已经躺下了。

    “今晚在酒楼上,我还以为你会沉不住气。”傅成奚苦笑着走到脸盆旁,拿手搓了把脸。

    李深淡淡道:“你不也砸了个碗么?还有功夫担心我?”

    傅成奚苦笑一下,洗漱完毕,打了哈欠,也躺回了自己榻上。

    已经过了子时,两个人都已经累了,可两个人都没有睡意。

    “殿下,你有什么计划么?”

    “没有。”

    “来之前,你已经想好对付燕渟的法子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