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维世看着段誉,小心的道:“殿下,此事事关重大……”

        段誉笑了笑,“何大人,不用这么谨慎,有话直说就好,”

        何维世想那我就直说,但段誉又说了,“此事,其实无需担忧,”

        无需担忧?这可是会让高家军队战力也大增的事。

        “坐,”段誉朝旁边指了指,“你记得吗,一开始,我们就没有要求任何人,包括高将军,要对这些保密。”

        “殿下,臣等以为,军伍之事不同其它,即便没有明令禁止,大家也应自觉保密,”何维世停顿了一下,“何况,他是高将军。”

        那是高家的人,高家一直压着我们一头。

        “何大人,”段誉指着自己道:“我是大理国的储君,”

        “虽说目前国内的情势……很不正常,但作为大理国的储君,如果我都只为自己一家着想,那还有谁会替国家替百姓着想?”

        “我理解你的担心,但作为大理国的太子,我做事的准则,是要看这件事是不是对国家对百姓有益,”

        “如果是,那没有任何理由不去做。”

        尽管对段誉相当了解,何维世还是很愣了一会,他早知道自己追随的是一定会大有作为的名主,只是,若真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迂腐?

        那可是会增强高家的实力,还是非常关键的军事实力的事。

        “殿下如此胸襟,臣万万不及也,只是……”

        “何大人,若我都不把自己当大理国的储君,为朝廷和百姓着想,你想百姓又如何会把我当太子?”

        何维世又是触动不已,他相信,朝中,包括那位高相爷,都不会这么想,太子,这才是真正的以身许国吧。

        那作为太子亲近的臣书属,有些事,更是要帮太子打算。

        “殿下,须知百姓多半不会因此感激殿下,反倒一定会臣服在武力之下。”

        段誉反问道:“百姓供养着我等,我等为他们着想,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为何要事事处处都要百姓感激?”

        这话说得,何维世好一会无言以对。

        出生在这个时代,科举仕途又顺利的他,很难和段誉这样原本的平民想的一致,哪怕段誉这话,听起来都是对的。

        “有一句大俗话,爱民如子,”段誉说,“父母养育我们,做了那么多事,可曾要我们感激过?”

        “何大人,有些事是相互的,所谓相互,就是总要有一方主动,作为储君,我应该为主动为百姓考虑,他们能了解,那自然好,他们若是连知道都不知道我做的这些,那也再正常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