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写什么?”诗语不解的看着墙上字:“堂堂正正?”

    李星洲一脸坏笑,并不说话,一边收拾小屋一边道:“什么时候搬到王府去住。”

    “不去。”诗语马上回答。

    李星洲放下手中擦桌的毛巾,轻轻将女人抱起来,他人高马大,不是诗语能比的:“为什么?”

    “不为什么。”诗语避开他的目光。

    他不解的问:“之前不是还去吗,干嘛突然反悔。”

    诗语答非所问:“珍宝阁要开门,我要下去了。”

    “让她们几个看着就行,不用那么急。”

    “不行,我是掌柜,不看着她们会偷懒。”说着匆匆挣脱他,身后很快传来噔噔噔的下楼身,不一会儿,漂亮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楼梯口。

    李星洲感受着怀中尚存的余温,感觉怅然若失,他觉得诗语这两天有些奇怪

    下午,李星洲亲自去城外与魏家人谈船厂的事情,这代魏家家主已经五十好几,本来也算死撑着,所以一开始才会开价三万两。

    李星洲自然是谈判老手,明白谈判中如何才能彻底压垮对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给予的压力不能中断。

    压力中断意味着给人喘息之机,所以逐步施压看起来繁琐复杂,却是解决僵局的最好方法之一,严昆、诗语逐步施压,到李星洲亲自出马时,魏家的压力已经达到最大。

    最后李星洲在听雨楼约见魏家家主时,才谈一晚,他就撑不住了,毕竟对方是王府,现在又水道不通,没有经济来源,一个大家族最大的财路断绝,几乎难以为继,只能妥协了。

    一万五千两是最后的成交价格。

    比期初提出的三万两足足缩减一半,可依旧是笔巨款,除去李星洲的施压,各种客观原因也让魏家不得不让步,其中重要的一点便是禁军虽然南下,可是走陆路。

    这事情最近景朝上下议论纷纷,到处都能听见人们说起,十几万大军南下,光出大营都走了好几天。

    这么庞大的队伍,不说打仗,从京城到苏州估计都要花上一个月甚至更多,解决苏州之乱几乎注定不是速成之事,只怕一年半载都没结果。

    精明人能明白皇上出兵确实堵上所有人的嘴,但并不等于问题就能立即解决。

    失去造船厂支撑,魏家根本没把握能扛过这次祸乱,要是错过这次,估计再不会有人在这时候买造船厂,而且不卖会得罪王府,雪上加霜。

    最终魏家家主让步,一万五千两不只是造船厂,还有船厂库房中囤积的木材,工具,以及船厂工人们的契书,否则也不会这么贵,这是王府做得最大的一笔交易了。

    当晚,李星洲兴奋不已,将收购船厂的功臣诗语、秋儿还有严昆、严申、严毢,加上季春生都叫到听雨楼三楼,宴请众人,当然还有月儿和阿娇。

    两个小丫头虽没什么功劳,可总不能将她们丢在府中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