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此,反倒是让我省事了。要是只亲手做一次药膳,或许还能说她是纯好意罢了。她如此勤,更会让人觉得她有意讨好天成郡主。当然,便真是这样本也没得错,可巧祖母最是讨厌这类人。”女子说。。

    “那时姑娘木得很,谁的身份也没有了解过。我跟她说海老夫人病了,她是完信的。如今,在白老夫人眼里,她是既喜攀附权贵,又不待见将军府。贺莲姑娘,你如今用不着担心了,白老夫人以前就没有认她,如今这般,她更不会再认她了的。”

    “希望如此。”女子眼底隐现出一抹忧郁来,一边低喃着,一边将一金镯子塞给了郭嬷嬷,“这件事,亏了嬷嬷了。要不是你跟我报信,我哪里能有所准备。”

    郭嬷嬷笑着收下,又道:“小事小事。不过……其实姑娘陪在白老夫人身边那么多年了,便是她认了时家姐儿,白老夫人应该也不会忽略姑娘的,姑娘何必那么担心。”

    “你不懂……我……毕竟只是一个外人。”

    “……”

    “你去吧。记着,要是有人想见那个时非晚,就用她的名义,寻个理由说是她不便见人。”

    “是。”

    ……

    二人交谈了不过会儿便离开了。只她们却是不知她们前脚才离开,此地……那位方才她们还讨论过的对象:时非晚,后脚便出现在了这里。

    “呵!”这会儿时非晚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冷笑了声。

    原来如此!

    果然有问题!

    原来郭嬷嬷对时非晚说起药膳时,她便已经起疑了。

    一来,郭嬷嬷的药膳方子,她瞧过了,那是多用于女子补身子的,郭嬷嬷却说什么她父亲用过;

    二来,熬药丫鬟熬的是两份几乎差不多的药。却偏说其中一份是为了治风寒。而且,还是给其他丫鬟食用的。可那药材……用了好些种只有很富贵人家才能用得起的珍贵药,根本不像是给丫鬟喝的。所以时非晚一听就觉得奇怪;

    三来,既是丫鬟喝的。为什么两份药都是主人传饭的时候同时送去;

    四来,她熬的粥不少,本已经用整个瓷盅盛好了的,直接端过去便好。为何偏偏还要多此一举,十分奇怪的只舀出来那么一小碗送了过去。剩下的则立马就倒掉了。

    时非晚觉得她们明显欺骗了自己,她虽实在不解,可防心却是油然而起,所以……

    方才郭嬷嬷以为她午休时,她便趁这个机会,悄悄跑去其他地方询问了一些别的仆奴,暗暗查探了一番。

    因此此时,对于这船上几位贵人的身份,以及今儿传饭后发生的事,时非晚都是已经了解了的。

    所以,她方才特意又去做了一份白老夫人需要可郡主不需要的药茶。她加的都是常见的止咳润肺的材料,味道明显。她想这已经能传递很多信息了。

    当然……她其实无所谓别人的态度,也不怕被冤枉,更不想讨什么白老夫人的好。可作为一个天蝎座,她不喜欢害她的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