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太后,京中应再没有哪个大佬,能指挥得了一个公爷之子,为了断我姻缘甚至于去牺牲自己的姻缘。

    倒是……沐熙痴恋天成郡主京都无人不知。据说,已经到了痴狂的程度了。他到这年纪也未娶,便是因她。”

    “姑娘是说,小公爷那是自愿。他是为了天成郡主?”

    “是。他是在用命阻我进擎王府。宴后他都那么狼狈了,却还敢冒险明着对我扎针继续犯罪算计我,这已经到了不要命的程度了。若只是为党争,为这点事直接赌命,实在是愚蠢不值。除非,他是心甘情愿。

    再结合之前我先前有过的猜想。我想:卢子瑶喜欢岑隐,应可以解释得了这整两件事。而且,卢子瑶早不醒晚不醒,醒得这么及时碰巧,更让我觉得她是在装昏迷。不然,哪里想什么时候醒来就醒来得了。”

    “啊?可这……都只是姑娘的猜想……”

    “对。只是猜想,不过我刚刚试探了下。”

    对!时非晚先前装晕对岑隐投怀送抱,就是为了试试卢子瑶,想看看她的反应。

    不过,卢子瑶当时的表现倒很淡定,完不像有什么介意的。

    可恰恰是因她的表情平静过头,时非晚才更觉得有问题。不然她跟擎王府走得近,突然发现岑隐如此“反常”,再怎么淡的性子也应有几分好奇才对。

    便是她的确略表现出了一丝惊讶,整体,时非晚瞧着也还是平静过头了。她觉得,那更像是装出来的一种平静……

    若不心虚,何必那么装?

    “姑娘想到的这些,世子没有想到吗?”流衣想到京都里有关于卢子瑶的完美传言,实觉不可思议。

    “他不是想不到种种事件的巧合跟联系。只不过这块木头完对卢子瑶对他的心思没认知。而且,他对她有一种本能的信任。”时非晚谈起这有些气堵。

    “姑娘。不怪世子,便是你说了这么多,我其实……也不信。”流衣尴尬的挠挠头,“姑娘可是听说过郡主的为人跟传言?她简直像一个神!

    三岁懂诗书,四岁便提议过让敬王府布施的决策。这些年性子静淡得似个无欲无求的仙人。曾还主动入战场治马瘟,为救我边地百姓摆脱战火立下过大功。这些年甚至还献过一些造福于民的治国之策。可荣耀过后,她便待在敬王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点风光也不愿享。

    如此一个千年难出的奇女子,姑娘说她为了小情小爱就如此阴毒的去算计姑娘。这实在是……”

    流衣不是觉得时非晚的推测没道理。只是就算觉得有道理她也还是不相信。

    更莫说岑隐从小跟卢子瑶本人接触,对她更是此类的认知……

    “是啊。她是神,她有手段。所以,我做不到的事,或许她大可能做到。”

    时非晚突地说了句,“倒真希望她真有传闻里的聪慧及能力,如此,我就等着她的好消息了。”

    “……”流衣一头雾水,“姑娘是说,她有能力阻你跟擎王世子的婚约?”

    所以,姑娘觉得她不一定嫁入擎王府,是指的天成郡主会做出破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