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非晚笑意敛起,誓落之时手中之枪竟反而紧握了起来,道:“娘娘看懂了我几分不假,不过,却也太小看我时非晚了!”

    一边说,一边竟是自胸腔间掏出了一物来。所有人瞧见没胸口处的明黄时惊得一阵瞪眼,时非晚将那一线明黄打开,竟又自身上掏出了一支硬粗笔哗啦几下在上边写了些什么。

    笔落之时手中明黄一举,目视着太后身后一众黑军,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日从属太后者,皆乃身在下位身不由己!若能迷途知返,朕不计其罪,大赦之!钦此!”

    落语之时,手中明黄已直接亮出,时非晚又呵道:“娘娘,良禽尚知择木而栖,此话,我送还与你!只不过谁是密林,谁乃落日,娘娘怕是未有自知之明!”

    时非晚后头那一句,分明是对着太后身后的黑队说的。她此刻能瞧得出那些人正在打量着她的圣旨。时非晚一笑,道:“这才是擎王府的空白圣旨!昔日我用的那一张,乃是万岁爷所赐!你们不必怀疑它的真假,亦不必怀疑它的作用!我楚北军惜不畏死,是为铲外敌。今惜命如山,是不想自相残杀,为叛祖背国者铺路!我不信你们便不惜命!今日降服于我,有此圣旨在皇上绝不会计你们今日之过!你们若降,从今往后我大楚朝只尊一人为君,党争之局不复存在,万岁爷当变新法,创新世!难道,你们就不想去瞅瞅看,近在明日的繁华盛世!”

    时非晚一番话分明是在“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同样是想让一方降,可先有免罪圣旨在手,此时又摆出如此一番充满了蛊惑意味的言辞来。便是楚北军此刻也感觉到了另一方黑队之中的骚动:与楚北军不同的是他们的喧哗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有的只是不平静与焦灼。

    时非晚又道:“我楚北军枪下只屠叛子,没有同胞!此封圣旨便是你们今后的倚仗!我数十声,是降于我,随我待明日新世,还是要为了一个草菅人命之徒的上位而命葬于此,尔等自行估量!十声之后,我楚北军与擎王府上十万军马,定大开杀戒,肃清楚朝逆子!”

    时非晚前头一番话说得还算动听。后头话起之时太后一边气一边嘲弄道:“倒会巧言巧语,蛊惑人心!擎王府的兵马?呵?今日从何而来?倒是随了哀家,今日擒住时非晚。他岑隐是个情痴,哀家如今已能断定,时非晚一人,能换擎王府所有兵马,能换岑隐的降伏!你们今日不过是择主而已,随了哀家,明日亦有盛世,今后哀家死,大皇子继位,定比今日这位君主,更有作为!”

    太后一番话显露了她的用意:难怪她不怕岑隐,不怕擎王府!

    原来,是想用此兵变,先谋楚北军兵权!

    再擒时非晚,以此搏岑隐的降伏!

    换言之,就算她今日谋不来楚北兵权,直接开战,她这些人只战楚北军的胜率依旧算不得小。

    只要在此战中——

    擒了时非晚!

    是的!只要擒了时非晚,那么,她依旧败不了!

    太后看透岑隐了!对岑隐来说,时非晚胜过百万雄师!

    擎王府有兵,但今日来不了这!时非晚人在这,今日……只要她动武此时此刻便很可能落入她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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