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时非晚便下了马来,想着自己等那二人先离开再回去独自前行也不错,于是,便在山脚下寻了一处大树将马儿栓了起来,自己暂坐在了树下乘凉。

    只才坐下不久,时非晚便听到了咚咚咚的马蹄声。时非晚闻马声就知来的是谁,心底登时又骂了自己一句衰,而后,起身,往山上闪了去。

    日夜赶程已是够累了,她真的不想再跟那疯子再打一架。最衰的是,她估计自己打不过……

    时非晚这会只想躲,没几步人便翻了一段山。上山之后,时非晚想言蹊若还继续追上来,她便躲树下非找时机给那人来个大偷袭。

    只正想着,没多会儿时非晚的心思便完全没办法再停留在言蹊身上了,这时,她忽然被山上一些细微的痕迹给吸引了注意力……

    言蹊的确是追了上来!追至山脚下,见着了时非晚的马后,他竟真还执着的又往山上追了一段距离。

    上山后不久,言蹊便在一处树下见到了时非晚。

    此时,时非晚蹲在那树下,正在瞧着什么。没有给言蹊什么偷袭。但第一时间她还是感觉到了言蹊的存在,登时站起了身来。

    时非晚刚是被分散了精力因此没准备什么偷袭,眼下一瞧见言蹊,她才立马想起了这位疯子来嗖一下掏出了一把匕首。

    “你就只会用那个么?”只这时言蹊没迎上来打的意思,眼睛虽仍旧胀得有些红,但瞧着时非晚能感觉到平静了不少。

    时非晚愣了下,便听得言蹊又道:“我带你入城。”

    时非晚警惕的看着他,言蹊嫌弃的道:“怎么,我要杀你,难不成还要玩战术?”

    言蹊这话倒不是说小瞧时非晚,只他确实是个骄傲的人,应付时非晚他还真不会动那些心思。

    时非晚许也明白这理,觉着言蹊分明是真没打算同她动手了后,在心底嘀咕了一句“怪胎”,嘴上却还是应了一句:“好。”

    不得不说,这位主的确不是个有骨气的。能快些达到目的入城,她是不会因为面子什么的走弯路的……

    言蹊见她应得如此快,鄙视的瞅了她一眼,又道:“那玉,你哪里来的。”

    “言将军带我入了城,让我见到苏老将军,我自会相告。”时非晚说。

    过后又想到言蹊的担忧,便又道:“你若不相信我,觉得我有所图谋,便绑了我入城。”

    反正,能入城就行。

    言蹊闻言拳头又握了握,他迫切想知道时非晚得到这块玉的答案。只这些日子的相处他也瞧出了这位是个固执的主儿,深深吸了口气后,只好将某些难抑的情绪硬是压了下去,道:“走,下山。”

    “等等。”时非晚却道。

    既已知自己能入城,时非晚还真没精力放在其他的小事上,方才的不愉快抛至脑后,她忽然行至言蹊跟前,竟是一把抽出了他腰间的长剑。

    言蹊黑了脸,“你自己没有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