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带。”时非晚说。

    言蹊本要将剑夺回,却是见时非晚抽出剑后忽然在地上砍了砍,举止实有些奇怪。

    言蹊也是敏锐之人,登时便也望向了地面。

    时非晚一句话也没说,只是这么砍着,插着,选的都是某一些特殊的部位,譬如树根底,譬如一些山石底。

    时非晚这行为若是其他人见着大抵又会说她是怪胎了。但言蹊很快便发现了她剑下的异常

    来,“这山……”

    时非晚这时将剑一收,还给了言蹊。

    言蹊这下比她更入神了,道:“这山被人松过土。”

    “嗯。”时非晚抬头,与他对视,“言将军说这是怎么回事?”

    言蹊神情疑惑,摇了摇头,很坦诚的道:“不知。”

    时非晚也是一脸疑惑。言蹊不知,她也不知。

    她只是觉得奇怪罢了。

    这附近以前倒是有村民的,现迁居的多,已没什么人了。便是有人,村民上山也顶多是砍伐之类。便是开采山石,石也应该被搬走了才对。

    可这儿,山石有被开采过的痕迹,但山石始终被留在山上。树根有被细挖掘过的痕迹,倒树还留着,而且,被挖掘过松懈过的地方还有草木做了伪装。

    异举!

    放在这战争时期,异举,便自然而然的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但是,此异,却着实摸不清——为何而异!

    “奇怪。”时非晚都忍不住嘀咕了句。

    言蹊说道:“回头我派人来这再探查一番。”显然,言蹊也不准备忽视这山的异态。

    “好。”时非晚闻言点点头,便径直往山下走去。

    既琢磨不出什么,眼下最重要的事,是入城见外公。只才往前走了几步,时非晚忽然感觉自己手腕又被抓了住。时非晚彻底没耐心了,猛一转头便冷冰冰的扫向了言蹊,却听得他说道:“你不是说,可以绑了你去吗?”

    ……

    实在不愿在路上多耽搁了,时非晚随言蹊回到那小茶馆时,她没有自己骑马了,身上多了绳子,手也被严严实实的给绑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