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作以前,来这偏城一趟,不得满城围观朝拜?

    可这些大官怎么也没想到。今儿个一入城,就被那些暴民追着打了一路。最可气的是,金州军,竟然没有镇压这些百姓,而且像是都不知道他们来了,竟然没有派出半个人来接迎的!

    竟然不来接迎,简直太失礼了!

    啊啊!啊啊!造反了!暴民啊!

    “你们都是什么废物!开路啊!”某一辆马车之上,不知是哪位大人此时实在忍不住了,因为他方才被几颗丢进马车里的石头给砸了。此时既不敢冒出头来,又不得不对护行的侍卫队嚷嚷道。

    “大人,他们都是百姓,不能直接动武啊。”

    那侍卫长为难的道。

    “此刻他们已经都是暴民,告诉他们,谁再不让路,就当暴民处置!”那大人已经实在忍不了了。

    “文大人,何必动怒,依我看在这儿歇歇也不错,这一路奔驰的,本公子正巧累了。”

    喧哗声中,此时时非晚竟还能隐隐约约的听清那官车里的对话声。此时这忽然接话的,是另一辆官车中的。车主人同样未曾冒出头来,马车亦被砸得完全不成样子了。然那主人语气却平静又镇定,听着似还含着几分笑意。

    那是一道极好听的公子声!

    而这声,时非晚,恰恰好,曾经就有听过——

    岑止!擎王府那位大公子!岑隐的哥哥!

    此刻,那辆马车中的主人,正是他!

    时非晚的视线这时立马落在了那辆马车之上。只她并没有意外。因为使臣名单她已经看过了:是的,其中一名文官,就是岑止!

    那位听说是个病秧子,因自己生病便没有接手世子爷之位的岑大公子!

    那自己第一次见就在宫殿之上用“断,袖”的理由拒婚的牛人,大公子,那位烟花楼幕后的主人!

    怎么是他……

    时非晚不意外于车辆中有他?可她意外于岑止竟然揽下了这么一桩活儿。这位主绝对不是个赞成议和的主儿,来到这也不知另有目的,还是被逼迫而来。

    “张铁海呢?怎么不来接迎本官!”

    这时,那位暴躁的文大人又嚷嚷了起来,“你们,寻几人去把张铁海找来。金州军都吃shi去了吗?

    只虽如此咆哮着,心底又哪会不明白,那金州军绝对是故意的呢!

    “将军,已经派过几波人了,但是没有消息回来。”护卫长为难的再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