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本官之过。事后,本官自会去向万岁请罪!掘尸之过,本官一人承担!不过此案,却还是要继续查下去!”云殊打断道。接着,又道:“仵作,说!”

    “是!大人。”被点名的仵作看向了齐与,道:“我已经验过了,此女尸,身体并未全然腐蚀,身上尚且可辨一些伤痕。致命之伤,乃是额上一道撞伤,淤血在脑中结块,一观便知,且,她并无任何溺水痕迹!你,分明在说谎!你说你妻乃是落水而亡,何来的落水!”

    仵作重哼了声。话落之瞬只见那齐与面色惨白,百姓们愤色终于稍稍消减,暂时一阵叫好。

    “齐与,如今实证已在,再不从实招来,本官头一个斩你!”云殊重重拍了下案板,眸底杀色已显。

    “大人!”齐与被吓得双腿蜷在了地上,明显是真的说了谎,此刻一脸虚色,额上满头是汗,哆哆嗦嗦道:“是……吾妻确……确实是被阎吕那畜……生凌辱至死的!”

    “啪——”

    “既如此,你当日为何说谎?”

    “是……是有人给了小的三百两银子。小的从未见过那么多银子,小的一时财迷心窍!”

    “那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齐屿!有个山字的屿!小的也不知,为何敬王府的名录会变成另外一个与。可给小的银子的说,大人审问小的时,小的便说小的是与共的与,并非那写信人。”

    “这么说,几日前,是你给郡主写了一封信,约郡主前来的?也是有人花了银子,越郡主去的么?”

    “是!可他们又说,只需给郡主写信便好,人不需要出现。”

    “但是有人出现了,他也叫齐屿!就是建安伯府的齐管家,你可知?”

    “这……小的便不知了!”

    “带齐管家的尸体!”云殊停止审问此家仆。

    一声令后再观堂外。显然方才听到了这番审问的百姓们,一个个心情集体雀跃了起来,这会儿一个个高声叫起了好:是的!这就是他们想要的审问!

    这就是他们一早就猜到的结果——

    果然!

    果然郡主是没有说谎的!她果然是受了家仆的信邀,才在半夜出现在鸳鸯亭中的!见那个什么“齐管家”,乃是被人设计的!

    果然,郡主说阎吕欺辱人妻将其凌辱至死,此事也是真的!

    如此说来,天成郡主被陷害,已经有了实证了——此乃实中之实的事!

    “那个齐管家是假的!”

    “验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