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到!”

    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这片的气氛,沈凡回过神来立马便要继续问些什么时,流衣竟是直接拉着时非晚绕开了他走上了前去,道:“姑娘,你过来看看聘礼嘛。”

    时非晚见丫头如此,虽瞧出了一些丫头面对沈凡时的异态,不过,流衣不说,她便也不问也不瞎当着她的面搅和了。由着小丫头牵着自己一走进那些聘礼,不细看还好,一细看,时非晚自己都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竟生出了一副赶紧嫁入擎王府的冲动来……土豪哇!金主!她嫁!绝对嫁!

    岑隐瞧时非晚那状态,本便飘飘然的他更加得意起来,搬来一条椅子大爷似的坐着,只由着自家府上的人以及建安伯府的所有人忙前忙后着,自己却偷偷瞄看起了美人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还有十一天,她就是他的了!

    “圣旨到!”擎王府的聘礼还未曾全部搬完,建安伯府又迎来了另一批热闹。高公公领着不少的宫人竟也出现在了门口,随后,走了进来。

    时非晚以及建安伯府一家子便去接起了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定北侯与擎王府世子即日将大婚,故,赐定北女侯新凤冠霞帔一套,黄金万两,白银万两……”

    竟是二赏!建安伯府一众时家人听到高公公那一长串的语句,一个个二次惊讶的圆起眼来:虽说时非晚如今明摆着是万岁爷的宠臣,此又是皇上赐婚,宫中恩赏大抵会有。但高公公念的单子之厚还是超出了他们的预期。

    建安伯府的下人们却在心底骂起了人:擦!还有完没完!又要搬!

    于是,擎王府的聘礼搬完之后,建安伯府便又开始堆起了宫中的恩赏来。

    “哇哇……”灵昭一等这时也来凑起了热闹,龄龄瞧着比当事人时非晚还兴奋,唯独言歌心情有些繁杂,瞅了瞅四周,沐熙在、毕天高在、沈凡在,可却不见哥哥……

    “晚晚,等我。”

    建安伯府的热闹结束之时,天竟是已经黑了下来。岑隐本是要约时非晚再出门的。然而他很快听到了一个让他相当不悦的消息——下聘之后,新娘子与新郎官最好是不要见面。

    此会更加吉利!于是,岑隐丢下这么一句狠话,便只能先退走了。

    沐熙那几个却是一点也不客气。建安伯留他们下来吃晚饭,这伙汉子无视时非晚的目光全给留了下来,有饭蹭饭,有酒喝酒,有肉吃肉。男人们的宴席闺女们本就不适合在场,更加上时非晚没那兴致,索性便回了院。才踏进屋,却见院子里围了不少人。

    “七妹妹。”

    “七姐姐。”

    “七姑娘。”

    “小晚……”

    虽不见时听雨以及时听雪几位,但眼前这一群,时府的那些姑娘、夫人、姨娘,大抵都在这儿了。

    “小晚,虽说不值钱,不过,我瞧着那些值钱的,你大抵也都已用不上。流衣说你体寒,二婶自己绣了一件狐衣,等你去了擎王府,天冷时大抵用得着。”时轻挽的母亲二夫人向时非晚递去了一条狐衣。

    “七姐姐,我手笨,只自己编织了一个花蓝。”

    “七姐姐,你瞧瞧我做的鞋,垫了好几层的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