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唤人,谁不会啊。”毕桂芳笑道。

    陆徵祥摇头道:“错,这使唤人可是一门艺术,让谁去做什么,若是安排合理,事半功倍,若是不合理,事倍功半不说,极有可能砸了招牌。他做事有三点可取,第一会使唤人,第二点目光长远,第三点做事执着。所以,你若未副总统,定然会被委以重任,以退去副总统将来成累赘的惯例。而且这次看来,那几个竞选对手无一例外即没有行政经验,又没有治理经验,无非就是一腔热血聊作添头之士。他们和尚武君一起参选,说出去都让尚武君头疼,对手太差,给外人一种总统内定好的模样。”

    毕桂芳笑道:“难道不是内定好?尚武君若参加,谁敢与他竞争?此事若不内定,何事为内定?”

    陆徵祥道:“植承兄所言甚是,岂能万事公平,我也想要那公平,但这许多年来却看到,公平只是一场梦。因此我追求的是,心安理得,不让万能的主嫌弃我一身肮脏。”

    “一旦涉入政坛,你就已经脏了。”毕桂芳取笑道:“子欣何不竞选?”

    陆徵祥叹道:“我出面却不合适,欧战结束巴黎和会之后,我成了替罪羊。便是因为当时尚武君在欧洲大力提携与我,回国之后我才能平稳接权,现在我岂能站出来与他竞争?只能他来提名我做什么,却是没有道理我去选作什么,植承兄可否理解?”

    毕桂芳道:“的确如此。”

    两人又说起总统竞选,如今毕桂芳还没有拿出自己的总统竞选宣言,如何在竞选日当时能够一鸣惊人,却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

    倒是一旁默不作声的陆少华笑道:“若是竞选总统,毕伯伯的竞选宣言讲与不讲一般,可若是竞选副总统,小侄便有一个好主意。”

    毕桂芳忙问:“贤侄来说。”

    陆少华道:“前总统孙立文推行南方土地改革未果,反遭南方士绅抛弃,原本大本营的南方成了反孙主力。可是这土地改革,却是民党的主张,孙大总统只是将民党的主张整理并加以规范化而已,当然孙大总统也极力支持。”

    “贤侄此言何意?”毕桂芳倒是糊涂了,说竞选宣言,怎么又扯到前总统孙立文身上了?

    陆少华笑道:“毕伯伯,民党尽管在孙大总统辞职之后一再败退,如今一盘散沙。可毕竟底蕴深厚,国会众议院之中且尚保留许多席位,因此毕伯伯想要争夺那副总统之位,定要拉拢住这些闲散的民党众议员手中的选票。”

    陆徵祥道:“你的意思是,利用土地改革,博取让民党议员的好感,继而获得选票?”

    陆少华道:“是,此乃出奇制胜也。”

    毕桂芳斟酌片刻,道:“的确是出奇制胜了,怕是反对者更多。”

    陆少华笑道:“毕伯伯,反对者此时哪能顾得了反对你,他们都支持尚武君去了。”

    陆徵祥笑了起来,毕桂芳倒也笑了,看来未来还是年轻人的天下,两个老家伙没想到的问题,陆少华倒是想明白了。

    距离国会总统大选的前一天和三年前向相比平静了许多,三年前他连续召开了几天的会议,几乎不眠不休的,手下人也人人紧张。而今天,王茂如师少阳本来又要聚齐众人,王茂如笑说还有这个必要吗?师少阳失声而笑说真没有这个必要了,王茂如说大家好好休息一晚上,听听小曲放松放松就好。

    王茂如以为自己可以放松,然而紧绷的精神一直都紧张着,没有人能够理解他此时的心情。

    作为穿越者,王茂如不能算是成功的一位,他用了十二年的时间,才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今天这个位置,每一步凶险每一步杀机,都能够让他丧命。活到现在,王茂如自认为是运气好,自己的运气太好了。他历经了数十次的暗杀暗算,又历经了数次的背叛,这一次次打击并没有击垮王茂如,反而让他在的神经更加坚韧。

    孙立文送给他一个绰号是九尾狐,他真的有那种智慧吗?当然不是,只是因为他历经的磨难和遭遇,掌握的信息和局势远超其他人。作为穿越者,王茂如深知掌握信息,才是掌握一切的关键。

    中情司给他搜集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