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堂从房顶落下,轻轻推开厨房门,屋子中间是一个案台上面摆满了各样蔬菜肉类,一看规模就是个大户人家,屋子一侧是灶台,上面四五口锅灶,墙上整齐的放满各样的厨具,灶台上一尘不染,薛玉堂借着月光寻找着水缸,他现在最需要的是谁,屋中的最里侧并排摆满了一排的水缸,显然水在这里不是什么稀罕物,薛玉堂小心的走到水缸位置,轻轻掀起缸盖,手往里一探,原本是要找一下水瓢,可是摸到里面却是油腻腻的,薛玉堂拿出手在鼻子上闻了闻,居然是油,这家可见真是富庶,油居然用缸装。

    薛玉堂一个一个找了过去,终于在最边上的位置,找到了水缸,小心翼翼的从乾坤袋中拿出了水袋灌满,刚要往出走,又闻到的肉香,薛玉堂从小长大,虽然有时候很浑,但是从未偷过东西,更何况一个修者跑到普通人家里偷东西,现在的他都觉得自己臊得慌。

    不过人的本能是生存,别跟他讲什么仁义道德,真到了生死边缘,薛玉堂不知道自己为了生存能做什么,不过每个人心中都有底线,只有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才能真正展现出一个的道德底线到底在哪里,平日里满嘴仁义道德的人,未必是一个君子,平日里混账的人,未必不是一个敢作敢为的英雄,只不过相对而言日常表现好与不好,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人在面临生死存亡所表现出来的气概,但是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薛玉堂找到人家剩下的两只烧鸡,用厨房的油纸包了,放进乾坤袋中,满意的推开屋门走了出去,正当薛玉堂要跳到房顶离开,突然一群人七吵乱嚷的推开院子大门,往里走,薛玉堂藏在暗处往外一瞧,几个大汉绑着一个女子,这女子蓬头垢面,乱糟糟的头发遮住了脸颊,看不清模样,但看身形,岁数应该不大。

    薛玉堂原本想等着这群人进到屋内,便偷偷离开,没等他走,就听到一个大汉粗着嗓门喊道“哎呀呀,什么风把程强老弟吹来了?”

    薛玉堂脑海中里面浮现出二世祖的模样,这程强大半夜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薛玉堂这才看清,一群大汉后面跟着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手里摇着折扇,微笑着冲着从屋里走出来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拱拱手“神猿老哥,小弟深夜叨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程强老弟,这是哪里话,你能来老哥这里,简直是蓬荜生辉,来快屋里请!”神猿一伸手把程强让到前面,回头看了一眼被绑的女子皱了一下眉头,便又满脸堆笑的跟着程强往屋里走。

    几个大汉押着女子站到院子里不动,薛玉堂也没敢动,这里别的不敢说,能让程强看的下去眼的绝不是庸手,自己稍有异动恐怕就会暴露,可是总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城墙外的胡星儿还等着自己呢,自己耽搁不得!

    “程强老弟,你来此处所谓何事?”神猿话语中虽然客气,也带着热情,可是薛玉堂从他对程强的称呼上来看,此人对程强从内心中带着疏远,他是个老江湖,既不想得罪这个二世祖,也不想跟他有多亲近。

    “不瞒老哥,我这次来是打算回还阴谷!路过贵宝地借宿一宿,不知老哥可还方便?”程强摇着折扇坐在主位上喝了一口茶水说道。

    “程强老弟说的哪里话,你既然能够找到哥哥,那是看得起哥哥,只不过这里房舍简陋,不比客栈舒适,希望老弟不要见怪!”

    薛玉堂心中嗤笑一声,这神猿话说的滴水不漏,他根本就不愿意接待这个二世祖。

    “老哥不比客气,原本我也是打算住客栈的,只是此人我要带回还阴谷,路上怕有闪失,客栈毕竟人多眼杂,一旦消息走漏,徒增麻烦!”

    “程强老弟,老哥有一事不知当问不当问!”

    “老哥尽管说,小弟一定知无不言!”

    “此女为何人?不瞒程强老弟说,哥哥天生胆小,不愿惹些修界恩怨,如果此女点子太硬,希望老弟能够给哥哥留些清净!”

    神猿可不愿意为了程强惹出罗乱,他不值得自己这样付出。

    程强哈哈一阵长笑“哥哥,不必担心,此女失踪没人知道,我只是暂住一晚,明日一早天不亮就走!放心绝不给老哥你添麻烦!”

    “哈哈老哥不是那个意思,此女到底是谁啊?”

    程强停顿了一下,盯着神猿看了半天,神猿脸上始终挂着真诚的笑容,目光炯炯的看着程强,说实话他还真不怕程强,他怕的是他身后的鬼手。

    程强一收折扇,“啪”的在手心拍了一下“既然老哥这么好奇,告诉你也无妨,此女不是别人,正是月家天下第一神算月楠丞!”

    程强的这一句话,不但把屋内的神猿惊的够呛,也把薛玉堂吓一跳,月家可是

    这一耽搁,守军便已经交错而过,堵住了那个破绽,薛玉堂蹲在地上,显得有些懊恼,手指在城墙上不停的点着,想着办法,突然间他想起自己现在用的不是金、雷品性,而是水品性,薛玉堂暗骂自己笨,练习了那么久的的飞刀怎么把这茬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