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文天这一说,手底下的人自然领命而去,薛玉堂也没了兴趣跟张文天再说些什么,扭身走到十三皇子身边,跟他有说有笑的聊天。

    张文天命人找了把椅子,气哄哄的坐在街上,喝着茶水。

    反倒是张福现在已经瘫软在地,刚刚自己主子跟薛玉堂二人之间的争斗他都看在眼里,可是现在主子去请了刑律院,那也就意味着他的生命快走到尽头了,他想要用这些年对张家的事情,换自己一命,可是他不敢,若是真的那么做了,死的就不止自己了,恐怕一家老小一个都活不了,若是自己把这一切都背了,张文天看在自己还算是忠心的份上也许还能照顾他一家老小,虽然说是没了自己,一家人再也不能像之前一样衣食无忧,但是至少不会饿肚子!想到这里他干脆把眼睛闭上,等着那份死亡的判决!

    张文天自然是不会想到这张福如何,他现在是想的这张福办这么点事都会被人抓住把柄,害的自己既丢了里子,也丢了面子,往下在与薛玉堂争斗恐怕要一直落于下风了。

    薛玉堂自然知道这张福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拿着丹书铁券跑到大街上耀武扬威,还敢让十三皇子当街给他下跪,这一切都是张文天指使的,其目的就是为了给十三皇子和他一个下马威,让他们对他处处退让。

    不过他的这个算盘没有打响,薛玉堂要是真下了狠心,自然是能把张文天拉下水,就算是杀不了他,也能把他这身官服给扒了,但是薛玉堂的目的不是他张文天,而是张家,相比较张家,一个张文天实在是无足轻重,这一点薛玉堂还是拎的清的,不过今天杀张福只是第一步,下一步薛玉堂一定要把张家拉下水,让张家狗急跳墙,只有这样,才能彻底把张家拉进自己布下的陷阱!

    这一点薛玉堂早就想好了,还得从这丹书铁券下手,这东西在薛玉堂眼里就是一块废铁,但是一旦沾染了皇家,这性质就变了,张家现在的丹书铁券在自己的魂兽空间里,恐怕张文天让自己逼得还没顾得上呢!不过没关系,一会儿自己让他更顾不上。

    没多长时间,这御史台先来人了,来的是两个身穿三服顶品的官员,二人到了之后先跟十三皇子打了一个招呼,便支起桌子,把一些文书放在上面,像模像样的坐在那里,对于张文天却是没加理会,这倒不是这两个官员不懂事,只是这是规矩,现在张文天也是当

    事人之一,他们自然是要避嫌。

    又过了一会儿,刑律院两名官员,带着一队人马也赶了过来,与御史台只有两人到来不同,这刑律院可不是文质彬彬的人物,他们算是暴力机关,出行是要带着官军的。

    刑律院到来,先是跟十三皇子打了个招呼,又跟张文天打了个招呼,这刑律院多为张家一系的人,这两位官员自然也是,到任何时候,他们也不敢无视张文天。

    张文天见刑律院的人来了,自己端着茶杯用嘴吹了吹茶叶,喝了一口:“既然刑律院的人已经来了,那就审吧!”

    刑律院二人点了点头一挥手,身后的官军从赶来的马车上卸下了桌椅板凳,当街开始摆开刑堂!

    这来来往往的百姓本来已经看了半天热闹了,现在见刑律院都来人了,一下子看热闹的人更多了,可是即便是这样,也没有人敢跨过中心线一步,可见这张家有多么霸道。

    刑律院其中的一个一服顶品官员,摆好东西刚坐下举起手中惊堂木,却是听到一阵熙攘之声,又来了一队捕快,轰轰隆隆的把走到跟前。

    薛玉堂扭头一看又是一个一服顶品官员,此人龙行虎步,倒是健硕,在他旁边也跟着一个一服顶品官员,只是年岁要更大一些。

    薛玉堂嘿嘿一笑,对着十三皇子说道:“到底是皇城啊,这一服顶品官员一个接着一个的!”

    十三皇子转身一看,笑了起来:“薛兄弟,你这一闹可是真够热闹的,皇城府尹户部尚书都来了!这下可是真有热闹瞧了!”

    薛玉堂压低声音说道:“就这我还嫌不够热闹呢,最好你三哥也跟着一块来才好呢!”

    十三皇子摇了摇头:“三哥就算是不来,估计这里的事情他早已知道了!”

    薛玉堂嘿嘿一笑:“那正好!”

    张文天看到皇城府尹和户部尚书都过来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刘道鸿你来干什么?”

    这个被叫做刘道鸿的人正是与张家互有争斗的刘家家主,跟张文天一样也是被刘家摆在台面上之人,只不过他们之间有些差距,虽说这张文天只是翰林院士,两朝帝师,按说没有这个刘道鸿有实权,但是这张文天是帝师,而且手底下还有一群掌握各个要害部门的学生,所以总体上来说,刘道鸿的势力是不如张文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