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堂见张文天脸色变了一变,以为他是被自己给反驳的羞愧不已,不再说话了,可是没想到薛玉堂还是小看了像是张文天这种纯粹的政客的脸皮和嘴脸,

    张文天只是笑了一下:“主上请你到朝堂,那是他违反祖宗律制,他自然要对对自己进行惩罚,才能体现一个君王的清明,你一介布衣却敢登入朝堂那自然是要进行惩戒,按照先秦帝国律法,布衣入朝杖八十,交由刑律院依法惩戒!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薛玉堂愣了一下,简直没把鼻子气歪了,合着自己这么长时间的话都白说了,弄了半天还是要对自己治罪。

    “不知这位老家伙......口误......口误......不好意思......是帝师......帝师!”

    薛玉堂口中道歉,可表情上却是一丝歉意都没有。

    “你......简直就是村野匹夫,如此粗鲁,你......你......你......”

    张文天气的脸颊直颤,伸手直指薛玉堂,薛玉堂翻着白眼,摆出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样子。

    张文天把眼睛看向十三皇子,十三皇子把头抬的老高,仰头看着屋顶,似乎是在看屋顶的蜘蛛长的好不好看,坐在皇位的英礽却是半闭着眼睛,眼观鼻、鼻观心,张文天更是气的不行,却也是无可奈何,他发现薛玉堂比他更无赖!

    “帝师......你看看你,就这么一点小事就把自己气成这样,你都这么大岁数了,万一要是气个好歹的,万一死在这朝堂之上,反倒是我这个做小辈的罪过了!你说你这活蹦乱跳的来到这朝堂上,最后离开的时候唢呐一吹,白布一盖,家中哭的哭叫的叫,年轻的妾室各寻归路,你这岂不是吃亏了,所以啊,年纪大了就该好好在家修养,干嘛还有跑到这里来蹦跶!”

    薛玉堂越说越损,张文天简直要气炸肺了,再也顾不得什么仪表了,从椅子上猛然站起身来,对着英礽说道:“英礽,你就让这村野匹夫如此在这朝堂上撒野,有损我先秦帝国威仪?”

    英礽似乎是被张文天这一句突然喊醒,有些发懵的看着张文天,开口说道:“帝师,这是怎么了生这么大的气?快跟朕说说,朕替你做主!”

    张文天被英礽这看似关心的一句话,更是气到不行,英礽是什么样的人,他岂能在朝会的时候睡

    着了,这明显是故意的,但是作为张文天不管怎么样也不敢在这里与英礽直接翻脸,他直呼皇帝的名字已经算是大不敬了,若是真的不知进退,英礽也未必不敢翻脸,这英礽可是一个狠角色,自己想要真的把持朝政,现在的力量还不够!

    “主上......”张文天稍微清醒了一些,又把称呼改了回来。

    英礽一脸认真的看着张文天:“帝师可是有话要说?”

    “主上,这村野匹夫在这朝堂之上对我出言不敬,请主上做主!”张文天立马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英礽“哦”了一声,看着薛玉堂说道:“薛玉堂啊?我帝师说你对他出言不敬,可有此事?”

    薛玉堂看着英礽一本正经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好笑,这英礽明摆着就是和稀泥,他一个皇帝,在这朝堂之上怎么可能真的睡着了,更何况像是他这种勤政之人,摆明了他就是要给张文天难堪,另外也是想要试探一下自己的能力和胆量,如果薛玉堂几句话就被张文天给打压下去,那接下去所有的问题都没有必要再谈下去了,虽然作为一个大圆满之境之人,英礽不能把他怎么样,但是也是会让薛玉堂远离自己。

    “启禀皇帝陛下,我可没有对帝师不敬,我这处处是替帝师着想,是看他年岁太大希望他能保重身体才是!”英礽一本正经,薛玉堂更是一本正经。

    “你......你这村野匹夫胡说八道,在这朝堂之上这么多人都在听着呢,岂容你信口雌黄!”张文天看向周围的大臣,这群大臣比英礽还过分,英礽不管怎么说也是坐在那里睡着了,可这群大臣倒好,站着闭着眼睛装睡。

    张文天气的眼冒金星,一指望天的十三皇子说道:“十三皇子,他听到了!”

    十三皇子似乎是被张文天一叫才回过神来,扭过头看着张文天说道:“帝师,可是在叫我,我这刚刚在寻思一些事情,有些走神了,不知帝师说了些什么,能否在给十三赐教一下!”

    张文天被这十三皇子直接给堵住了嘴,一时之间嘴唇直哆嗦,半天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