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热闹的开业仪式相比,无忧酒坊里面却十分冷清。虽然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但是真正进入酒坊买酒的人并不多。

    隔壁的几家酒坊看到无忧酒坊这种情形,都忍不住笑了,李家酒坊的李掌柜笑得最开心。

    一个没认真学过几年酿酒的小丫头,也敢出来开酒坊。这种做法,说好听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难听点就是没有自知之明,不知天高地厚。

    刘宇宁的脸色也渐渐变得难看起来,他是见过刘家酒坊分店开业的,开业当天店内就坐满了酒客,哪里像无忧酒坊这样清冷。

    酒坊外,一个灰衣男子正得意道:“我早就说过,那无忧酒坊生意不可能好,如今我了说对了?”

    有那被炮仗声吸引过来看热闹的人问道:“怎么,这里面还有什么说头?”

    “你是外地来的吧?”灰衣男子斜着眼睛瞥了那问话的人一眼道,“这事我们安城本地的人还真没有多少人不知道。”

    “这无忧酒坊的老板,说来也有些来头,是白家酒坊前掌柜白谭鑫的独生女,当年也是当做好苗子来培养的。”

    “只可惜,她年纪小小,父母便意外去世,留下她一个在她大伯白杜康手下讨日子过。

    那白杜康是前头太太生的,一直嫉恨白谭鑫越过他,得到了白家酒坊的掌事权,小姑娘到了他手下能有什么好日子过,至于想学酿酒,那更是不可能了。”

    “这姑娘大约还记着父亲的教导,成年之后,参加了三次酿酒许可资格考试。”说到这里,灰衣男子停了下来。

    “那结果呢?”

    “结果?结果白瑟瑟就成了安城的笑话,连续三次考了零分,成了有名的草包美人。

    你想这草包美人能酿出什么好酒,只怕最下等的人也不愿意尝她的酒,这生意能好么?”

    “我说我们店里客人怎么那么少,原来是你王二在这里捣乱。”刘宁宇一把揪住灰衣男子的袖子。

    “嘿,捣什么乱啊,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老板难道不是草包美人,我可没说谎。”王二把自己的袖子从刘宇宁手里扯出,慢条斯理道。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你只说我们老板的不好,怎么不说她酿酒资格考试拿第一的事呢?而且是满分的第一。”

    “呵,什么满分第一,也不知道白瑟瑟用了什么手段。几个月前还是零分,哦,过了几个月突然就满分了,你还真当她是杜康再世,文曲下凡呢。”王二撇了撇嘴。

    “那倒是。”两人的争执引来了围观的众人,有人听了这话觉得有理,便跟着附和。

    王二见到有人赞同自己,心里越发得意:“刘掌柜,你说你们家老板逞什么能、酿什么酒啊。她那点子本事,骗骗外面人也就罢了,在这春和街骗人,老子第一个不答应。”

    “就是,这酒可不是别的东西,这好不好,一尝就知道。”

    “你们又没喝过我们老板酿的酒,怎么就知道那酒不好喝了。”刘宇宁冷笑道。

    王二嘴角咧了咧,拍了拍刘宇宁的肩膀:“这还用喝么?谁会明知道不好喝,还去花这冤枉钱,谁的钱也不是大水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