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桥“啧”了一声,说:“别打岔,我还没说完呢。”他站起来走到贺池对面,面对面方便说话:“你知道你表哥和我们家有什么过节吗?”

    “不知道,”贺池看着他,“你知道吗?”

    “我要知道也不问你了。”乔亦桥顿了顿,接着说:“那天晚上我爸和你表哥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听他们话里的意思,应该是我爷爷和你表哥有什么仇。但我爷爷在我出生前就死了,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问我爸他连个屁都不放,贼几把无语。你表哥没跟你说什么吗?”

    他说了这么多,贺池就回了俩字:“没有。”

    郝立有听得云里雾里,他拿烟头砸了乔亦桥一下,说:“怎么个意思?你们俩有故事啊?”

    正在这时,贺池的手机突然响了。

    不用看来电显示都知道是谁,他接听:“喂。”

    谢瞻顾的声音传过来:“你在哪儿呢?”

    “你在哪儿?”贺池不答反问,“我过去找你。”

    “我在校医室外头。”

    “你下楼吧,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贺池给许一元递个眼神,说:“帮我把书包拿回教室,谢了。”

    许一元点了下头。

    一根烟刚好抽完,贺池扔掉烟头,又拿起乔亦桥喝剩的半罐啤酒,悬空灌了一口,含在嘴里漱了几下,低头吐掉,这才下楼去了。

    “靠,他可真不把自己当外人,”郝立有似笑非笑,“都使唤起一哥来了,胆儿可真够肥的。”

    许一元扯扯嘴角,把腿从桌上放下来,伸手拎上贺池的书包,说:“我们也走吧。”

    贺池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

    校医室在和教学楼相邻的另一栋楼,他站在楼梯口等了一小会儿,看到谢瞻顾走下来,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笑了笑。

    谢瞻顾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贺池身上。

    才分开一个多小时,他已经变了个模样。

    早上特地帮他搭配的衣服换成了校服,明明是再简单不过的白衬衫黑裤子,穿在他身上却说不出的好看。

    发型也变了,变得没有型了,刘海自然而柔顺地垂在额前,看起来有点乖。

    脸上多了两处小伤,不过和上次受的伤相比可以忽略不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