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山河装作若无其事地抽了一张纸巾擦嘴,又小抿一口放在一旁的花茶,花茶的温度刚好,里面有点微微的甜味,颜色是浅棕色的,他喝着还有点药味儿……这是什么玩意儿?

    他不免怀疑这个性情大变的“叛徒”想毒害自己。

    毕竟为爱疯狂的人,谁也不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

    他没声张,只是小抿一口便放下茶杯,殷红的玫瑰安静地躺在里面,暗自盛开着,他盯着看出了神时,突然听到暮秋说:

    “我们搬家吧。”

    “恩?”他抬眼看向眼前的女人。

    她无疑是美的,一双桃花眼微微含笑,泛起无数风情。只是此时她身上的气质很安静,那种风情里,又透出几分疏离感来。

    “住在这里总是要被些个闲杂人等找上,烦人。”暮秋说着喝了一大口花茶。

    他想,估计是没下毒了。

    暮秋注意到他的目光,心下暗笑,脸上丝毫不显,只是继续说:“房子我看好了,搬家公司的人等会儿就来,如果你不想搬可以不搬,如果你想搬过去的话,那等会儿和搬家公司的人说一声要搬的东西就行。”

    这是完全不在意他要不要一起去,只是告知他一声,只要他要不要去随意。

    沈山河看向桌上的鸭骨头,心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想搞什么鬼。

    “我们是夫妻,自然要同吃同住。”

    新房子是个带小院子的独栋,有点老旧,房间什么的也挺小,他一进去就觉得十分意外,要知道暮秋是个完全受不了贫穷生活的人,她喜欢享乐,这也是为什么她会选择和他合作的原因。

    沈山河还未意外完,就听到暮秋的声音。

    “快点去收拾一下你自己的东西。”

    “收拾?”沈山河看向她。

    “不然呢?想吃饭就得干活。”暮秋说。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改变,至于旁人怎么看,那就和她没关系咯,总不能把她拉去解刨吧?

    沈山河:……这朴素的话,从她嘴里说出来,怎么就那么奇怪呢?

    “我喊助理来一趟。”沈山河说。

    “啊……”暮秋说,“这样啊,那晚饭你自己出去吃吧,今天买的五花肉,漂亮的就一斤多,只够两个人吃。”

    沈山河沉默了一下,说:“算了,这点小事倒也不需要他特地来一趟,他还有更要紧的事需要做。”

    “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