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还在胡思乱想着,嘴唇却很诚实地凑了过去。姚星澜主动吻了上去,甚至伸出舌头探进隋唐的唇缝里。舌头被含住了,又吸又舔之间他们交换着嘴中的津液,同样的牙膏味道在口腔里交融。

    隋唐的下半身又开始动了起来,精神很好的性器摩擦过姚星澜的阴囊和会阴处,姚星澜不由摇晃起屁股来。双手摸过光滑的脊背、柔韧的腰肢、颇有弹性的屁股和修长的两条腿,隋唐感到自己的性欲迅速上涨。

    “被你搞硬了,怎么办?”他的眼中带着一丝狡黠,低声问。

    姚星澜犹豫了一下,他醒来的时候能感觉到下身有些酸痛,昨晚被折腾得有些太过,他其实有点不太舒服。

    隋唐捏着他的下巴,笑着问:“给操吗?”

    沉默片刻,他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隋唐没有动作,反倒有些复杂地看着他,半晌才叹了口气:“你这人……有时候犟得教人咬牙切齿,有时候又偏偏这么顺从。”

    他把姚星澜背对着自己放倒在床上,侧卧着从身后抱住,然后按着男人的两条腿,腰身一挺,阴茎挤入腿缝中。

    “你下面都被操肿了,不难受吗?明明不舒服,还不知道拒绝我。”隋唐的声音低低沉沉带着一丝温柔的抱怨,在姚星澜的耳边拨撩他的神经,“腿并紧了,用腿帮我解决一下。”

    隋唐的腿压在他并紧的双腿上,把他扣住,两条结实的手臂箍住了他的上半身。他的脊背贴着男人温暖的胸膛,炙热的性器在他的大腿内侧摩擦起来。

    大腿内侧被操得发烫,隋唐最后射在了他的腿上,然后又抱着他,帮他也撸了出来。

    姚星澜躺在男人的怀里,小腹和腿上全是黏稠的精液。他看到自己的手腕,大腿根下方和脚踝被皮质环带捆过的地方留下了红痕,估计要点时间才能消下去。

    隋唐有一下没一下地玩着他的乳头,两人在床上就这么抱着躺了半个小时,时不时亲吻着对方,谁也没说话。

    在酒店的中餐厅吃过粤式茶点后,隋唐才把人送回家。

    之后的好几天,隋唐都没有联系姚星澜。他们的微信聊天记录就停留在姚星澜生日那天下午,隋唐发的那条【我一会儿去你们排练室接你。】

    姚星澜也没有主动联系,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那天晚上那个狂野又深情、热烈又温柔的隋唐仿佛只是他的一个梦,醒来之后就消散了。这个冷酷地掌握一切的男人才是隋唐,而那个亲吻他的,或许只是欲望作用下一时激情的化身。那不是属于他的。

    在这段都称不上是什么关系的关系中,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主动。

    隋唐游刃有余地控制着一切,控制着他的身体、他的情绪和他的思想,只用亲吻就为他构筑起旖旎的绮梦。在他快要相信和沉迷的时候,梦境猝然消失了,他回到暗淡的现实里,要用尽一切努力去找回自己疲惫又冷漠的灵魂。

    短暂又幸福的一瞬,是足以令人遗忘一切的疯狂的性爱,是肌肤相触的温暖的睡梦,是深沉的低声轻语的爱抚。但当他醒来时,只发现自己身处黑夜的海上,独自乘坐着一叶孤舟,随波飘荡,没有白天也看不清方向。只要一个大浪打来,他随时会葬身海腹。或许死了会更痛快、更轻松,他的残骸会沉入海底,成为鱼群和藻类的栖息之所,从死到生,重新散发出他活着时不曾拥有过的生机。

    姚星澜躺在自己的床上,耳机里放着Paranoia的歌《早知如此》,吉他爆裂的旋律中,主唱陡然升起的音调仿佛是在绝望中声嘶力竭的质问。

    「我的心已冷如磐石

    我的心已满是坚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