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糖纠结该如何开口,他瞥见夏清脖子上的吻痕,很新鲜,恐怕不久前他还同自己信任的丈夫颠鸾倒凤,一下告诉枕边人是厉鬼,这……

    不管了,这都是为了他好。

    “夏清,我有一件要同你说。”

    见好友神情严肃,夏清也意识到不对劲,问道:“怎么啦?”

    费糖:“你之前,不是总说自己体寒吗?然后我便去给你求了护身的东西。”

    “手串便是从这里求的,不久前,道长告诉我,每一件经他手的净物上都留了他一丝精力,他感应到给你的东西碎了。”

    夏清警铃大作,揪住衣服,磕巴道:“没什么事,就是我不小心把东西打碎了。”

    他害怕丈夫身份被人发现,连忙搪塞,“不是什么大事,神神鬼鬼的,你别信这些。”

    费糖摇摇头,“不仅如此,道长还注意到,你浑身鬼气,已浸入全身。这不仅仅是简单的沾上鬼这么简单,说明,这只厉鬼已与你有过肉体上的交合。我知你初恋就是元懿,不会再有谁与你发生过关系了,所以这只鬼不是别人,就是你老公!”

    夏清脸上难看,“话不能乱说的,二十一世纪怎么可能会有厉鬼之类的东西嘛。”

    见他不信,费糖也能理解,枕边人是鬼这种事可不是随时都能接受的,他继续劝道:

    “厉鬼待你好,那是想吃了你!当初你突然找个男友我便觉得奇怪,定是厉鬼迷惑你的心智,你经常体寒,肯定是被他吸走了精气。”

    夏清说自己不信,支支吾吾让他不要胡说,让老公听见了不好,就要回去。费糖一把拉住他,“你等会儿再回去吧,那间房,你已经进不去了。”

    夏清愣住,“什么意思?”

    “房里有道长亲自布下的法术,你记得旁边的帘吗?帘后是法器与符咒,你家鬼道行很深,整座道观都设成了法场,现在仪式应当已经开始了。放心,如果他是正常人,一点影响都不会有,全程都在幕后进行,他也不会察觉。”

    “如果他是鬼呢?”夏清呆呆道。

    “那便灰飞烟灭,一个待在活人身边图谋不轨还故意勾引男人的……诶,你干什么去?”

    夏清拼命往包厢跑,满脑子都是灰飞烟灭四字,费糖也意识到什么,“糟糕,他不会知道……”

    如果好友明知丈夫是鬼,还要和他好,这事就复杂了。

    费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好友是明知对方是鬼还要纠缠不清的呀!

    完蛋了完蛋了,帅鬼魅力大到这个地步,美色误人啊!

    夏清气喘吁吁跑到包厢门口,果真打不开了,大声呼喊,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好像被某种东西隔开成另一个空间。

    因常年与鬼交流,夏清也隐约对气场有了一定的感应力。这座道观听说底蕴雄厚,集全观之力的驱鬼仪式必然不同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