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学武给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儿,抽了一口烟说道:“窦师傅,还有个事儿得请你帮忙”

    窦师傅赶紧将嘴里地烟吐出来,说道:“您太客气了,有事儿您言语”

    李学武眯了眯眼睛说道:“有个朋友家也需要装修,但不是大动作,就是重新搭个炉子,室内和室外维护一下”

    窦师傅也算是见识过风雨的人,哪里不知道李学武的意思,想了想说道:“我有两个徒弟,都是从小儿在我们家长起来的,是我给娶的媳妇盖的房,您给我地址,这周末我带着他们两个去干活儿”

    李学武点点头拿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了地址,又将要求写了几条,从兜里掏出钥匙一起递给了窦师傅。

    “材料什么都劳您费心,事后咱们跟西院儿一起结算”

    窦师傅仔细地接了纸条和钥匙说道:“您放心,一会儿我就去一趟看看需要什么,什么时候做完了咱们再说”

    李学武点了点头不再聊这件事儿,而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边工作边跟窦师傅聊着闲篇儿。

    窦师傅也知道李学武忙,所以很多时候都是不说话在那儿坐着。

    跟窦师傅一样沉默寡言的还有车间里的秦淮茹等人。

    原来昨天下午保卫科就将处分决定抄送至了车间,也在保卫科的公告栏上贴出去了。

    现在的结果就是秦淮茹八人因治安处分被撤岗了,车间主任都快被气疯了。

    “你说说你们有没有点儿谱儿,啊?都是多大岁数的人了,还特么跟着人家去打架,秦淮茹是顶岗的,光脚儿的不怕穿鞋的,你们也光着脚儿啊?”

    无怪乎车间主任发飙,这特么一个萝卜一个坑儿,一台机器一个人,冷不丁的撤岗上特么哪找人去?

    “主任,这件事儿怪我了,是我没有带好秦淮茹,这才惹了祸”一大爷见车间主任横着眼睛看着秦淮茹,不由地出言解释道。

    车间主任瞥了一眼一大爷,道:“易师傅,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人家认不认你这个师傅还不知道呢,谁承你的情了?”

    一大爷的专业级别决定了他在车间甚至轧钢厂里还是有一点话语权的。

    秦淮茹就住在他们家对门儿,还都是一个车间的,一直都是他带着教来着。

    但是因为叫一大爷习惯了,而且小寡妇徒弟也不好听,就一直没叫师傅。

    虽然没叫师傅,但是邻里关系处的还行,毕竟贾张氏还活着,所以这才替秦淮茹说话的。

    一大爷拉了拉生气的车间主任,道:“你看秦淮茹家的情况确实特殊......”

    车间主任的级别可不低,虽然尊重一大爷,但也不会惯着一大爷说话,平时还好说,在训人时是不允许出现别的声音的。

    “家庭特殊人就特殊了?就可以带人去打架去?没看见协同公告发过来了啊,你叫我上哪儿找人上工去?再说你看看这几个人像是后悔的样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