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萎青干班的学习对张一舟来说真是机会难得,通过学习,张一舟算是了解到了许多自己以前没有明白的东西,仅从学到的内容看,张一舟感到自己提高得很快。以前都是做基层的工作,了解到了上层内容非常的少,通过系统的学习之后,特别是跟这些各地的相当一级官员接触之后,他的眼界也开阔了许多,对于官场上的认识也更加的深刻。

    第二天上课,庞晓东果然如他所言,开始他的第一次考核,根据自己撰写的心得体会畅谈自己的施政想法,结果可想而知,闹了很多笑话,甚至有位学员站在台上还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前排闻到浓浓的酒味。

    庞晓东脸色铁青,他是老古董,容不得这些人来亵渎他的课堂,但想到大家在下面都是有头有脸的,也倒是压着火给留了情面。

    轮到张一舟时,见他拿了厚厚的几张纸,大家都很惊讶,暗想:这小子不会全念完吧?

    张一舟并未全念,因为是他一字一句写出来的,所以凭着印象也能流畅的说出来,先是感受和理论,后面是实例论证,又其实他后面列举的罗圈峪村的实例,没有真切在下面干过的人是很难体会的。

    庞晓东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些,他倒不是觉得张一舟说的多好,只是欣慰终于有名学员态度比较认真了,对张一舟的评价自然高了些,至于常林和周红,两人相较于别人自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不过让人一听就是度娘的功劳,不是处于自己的内心,而且他们都是打印,与张一舟手写的还是差别挺大的。

    一上午的时间都在进行心得的展示与评论,大家听的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了午饭。

    本来简简单单的一次学习,但由于有一月后的改选,班上的气氛也更显怪异,学习之后的私人聚会也逐渐增多起来。动作最大的是常林和周红,这两个人在班上争相拉拢同学,今天请吃,明天请玩的搞得很是热闹,当然了,还有几个自认有希望冲击班干部的同学也没闲着,明暗相拉也做了不少事。

    对于常林的约请,张一舟也是每次都参加,能清晰感到他的队伍越来越多壮大,因为请的人越来越多。

    张一舟的生活比较单纯,除了晚上分别与车婧、何小禾通电话外,还会与萧敬之保持每天一通电话,每天与刘炜炜通一次话,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及时了解县里各方面情况,除此之外,他尽可能的投入到学习当中。

    但树欲静却风不止,别看仅仅只有二十一人的班级,这些人全都是官场的精英,这使得张一舟也难以置身事外。

    “张主任,县里有新的任命了!”当再次拨通刘炜炜电话的时候,终于有了让他精神一震的消息,刘炜炜说道:“今天组织部官网发了通告,任命萧飞宇为山南镇镇委书记一职。”

    听到这话正在看书的张一舟猛地坐起来,心里暗暗为萧敬之捏了把汗,心道:像萧敬之这么谨慎精明的人,怎么走了这么一招臭棋!

    没想到刘炜炜继续道:“县长为这事把自己关办公室一下午,常委会上他极力反对,但最后投票时却顺利通过!”

    张一舟愕然,按照级别,萧飞宇由大观镇的镇长提拔为山南镇镇萎书记倒是顺理成章,可他是萧敬之的儿子呀!

    张一舟更想不到萧敬之不但没帮忙,而且还极力反对了,稍稍思考便明白了,这是束元基的招数,这事一旦在常委会上提出来,必定会通过,因为束元基的人是指定不会反对的,但萧敬之的就会反对吗?自然不会,即便是萧敬之极力反对,那些紧随萧敬之的人也会误以为他是在避嫌,怕落人口实。

    “这招挺狠呐!”张一舟忍不住说道。

    “这不是好事吗?为什么县长会这么生气,你也说这话?”刘炜炜看不透,说道,张一舟也到不好和她过多的解释,这样的事情全靠自己去悟。

    挂断了电话,张一舟预感到今后一段时间,萧敬之的日子不会太好过,萧飞宇远离萧敬之周围,自然是相安无事的,但现在他成了山南镇的镇委书记,山南镇可是县萎县府驻地,任筱菲刚刚惹了一身骚离开,萧飞宇又来到着是非之地,就他那脾气,稍有差池毁的不是他自己,会连他老爹一块给毁了。

    不得不说束元基这招毒呀!

    鞭长莫及,无论萧敬之的处境如何,张一舟都是无能为力,第二天他依旧会认真的听课,照例坐到了第一排,但这次班主任庞晓东则留意到了他,时常会注意到他的状态。

    张一舟态度很端正,听课记笔记毫不含糊,即便是任筱菲能挨着他坐,也是一会拿着小镜子涂口红,一会补补妆,有时上着课还会小酣一会。

    面对曾经的老领导,如今的党校同学,张一舟从心底佩服她,在山南县闹的沸沸扬扬,网上都炸锅了,可人家轻易转身便是华丽,一纸调令连关系都转到了市里,还及时递补进了这次的青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