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敬之居中而坐,镇委书/记齐安泰在他右手边,镇长、镇委副书/记任筱菲在他左手边镇委副书/记管家亮挨着齐安泰入座,张一舟自然是在最下面,端茶倒水的角色,他旁边就是党政办副主任何小禾,这样的场合自然是少不了她,人美酒量大,她才是酒桌上最美味的那道佳肴。

    节奏都是围绕着萧敬之展开的,也是由他主导,饭前三杯酒之后便轻松多了,大家像是约定好了似的敬酒,萧敬之连着干了几杯便挂了休战牌。

    齐安泰和任筱菲平时工作中不和,会上拍桌子也是常有的事,但在萧敬之面前,却步调出奇的一致,见萧敬之休战,两人同时向何小禾递眼色,何小禾毫不含糊,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左手有意无意在胸前的峰峦上托了托,张一舟坐在她旁边鼻血差点喷出来。

    “再次见到萧县长,我心跳的飞快,必须喝一杯压压,我干了,萧县长嘛……,你……实在不行就自便吧!”何小禾话里话外的意思很明确,在场的人都听了出来,几个停顿也用的相当巧妙,所以等她喝完,萧敬之就苦着脸,指着何小禾说道:“明明知道说男人不行是激将法,我却偏偏就吃这一套,你们书记和镇长不敢灌我,你倒是……,,嗨,我喝……,我喝还不行嘛……!”

    在大家的嬉笑声中,萧敬之又喝了几杯,直到县长秘书冲着齐安泰摇头,大家才整齐划一的停下来。

    何小禾是拼的最凶的,即便是酒量大,也去了几趟厕所了,张一舟却从中学到了官场上的“酒桌文化”。

    “我不行了,待会送我走!”何小禾突然附在他耳边说道,她的发丝触到张一舟的脸,痒痒的!

    酒席很快就散了,萧敬之临上车的时候,抓着张一舟的手,低语道:“等见着领导,帮我问个好,你的事,你放心,我会安排的!”说完他低头上车,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张一舟。

    党政大院很快安静下来,月光如水般的倾洒,倒是有了些许的诗情画意,只是不断传来的“呕……呕”声太煞风景,只见何小禾一手掐着腰,另一只手扶着树,痛苦的蹲在地上,张一舟走过去扶起她,从她包里找出钥匙,扶她上了她那辆红色的大众。

    车香、人香,只有张一舟的心不平静,脑海中全是何小禾与他的点点滴滴,一件件一桩桩的浮现于脑海。去年创城,镇上在编的公务员都被分下去包片,道路、村庄全都有人,只有张一舟负责全镇的厕所卫生,每天往返于一个个厕所之间,搞得身上总是臭烘烘,成了名副其实的“所长”。

    因为这事,女朋友和他大闹,最终分手,虽然分管厕所不过是他们分手的导火索,但张一舟依旧把这笔账记在何小禾身上。

    想到这里,张一舟停下车伸脚踢了何小禾的屁股一脚,丰/满之处自然弹性了得,何小禾依旧躺着没半点反应,觉得有些解气,他这才继续开车。

    何小禾住在镇上分的宿舍里,平时都是每天往返于县城,只有像今天这样喝大了,才会在宿舍凑活一晚,张一舟找到钥匙把她拖进房间扔到沙发上,正想转身离开,却被何小禾一把抓住了衣角:“给我倒杯水……,不行,先扶我去厕所……!”何小禾喝完白酒之后又喝了两瓶啤酒,此刻估计已经很难忍了,可能都到门口了。

    张一舟犹豫了一会,再次被何小禾抱住了胳膊,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

    温香满怀,被何小禾的丘峰碰触,秋天的秋老虎发威,温度依旧很高,何小禾本就只穿着一件体恤,张一舟一下子涨红了脸。

    “快走……!”何小禾拖着他的胳膊急匆匆的走进卫生间,甚至差点没脱下裤子,便开流放河。

    张一舟不知所措,他只要稍稍一离开,何小禾立马会一头栽在地上,就这样便随着激流的声响,一股异样的味道飘散。这期间何小禾始终未曾睁眼,直到她重新站起来,眯着眼瞅了半天,待她看清楚是张一舟之后,气急败坏的推了他一把,顺手给了他一巴掌,恼羞成怒的说道:“你……你……,你个流氓!”

    张一舟毫无防备,顿时感到眼冒金星,一阵眩晕,缓缓的稳定心神,双手架起她的胳膊硬生生的把她拖进卧室扔到了床上,何小禾甚至都没能来得及提上裤子。

    望着狼狈的何小禾,张一舟再次想起两人的过往,就在母亲去世前最严重的一次犯病,那时张一舟正在省城替镇长上培训班,而这本应是何小禾的差事,等他赶到县医院时,母亲终于舒了口气,说完那句叮嘱的话便闭眼了,想起这件差点让母亲死不瞑目的事,张一舟恨的牙根痒痒。

    而此时此刻,何小禾就在眼前,他突然发疯似的冲上前,怒不可遏的再次把她推倒,跟着趴在她身上,双手按住她的胳膊,肆无忌惮的亲了上去。

    ……

    感觉像是做梦一样,突然一下子就醒了,身旁的何小禾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甚至懒的把衣服穿身上,整个过程中她都没呼救一声,因为这里是宿舍区,一旦呼叫有可能引来更多的人,到时让人看到眼前这一幕,真是百口莫辩,到时张一舟虽然能得到应有的惩罚,但她哪?注定会成为全县乃至全市的笑话,相信任何一位领导,都不可能提拔一位有着这种不体面故事的女下属,所以整个过程中她一直默不作声。

    忍气吞声,吃这个哑巴亏嘛?她不甘心,尤其是看着张一舟心满意足的提上裤子,嘴角甚至还有丝丝的得意,何小禾几次瞥向厨房里的那把切菜刀,最终也没勇气冲过去拿起来,再次闭上眼睛时,眼角的泪珠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