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到了来凤镇精神病院。

    虽然这里发生了凶杀案,但表面看上去医院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医生护士忙忙碌碌,各司其职。当安仁杰亮出警官证,想去看姬画的凶杀案现场时,医生的脸上才呈现出几分紧张的神情。他让一名女护工领着他们,打开了姬画生前住过的房间。

    病房里面空荡荡,因为元水县警方勘察完毕,院方已经清理了现场痕迹,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了,死者生前改过的被褥也被收走了,因此,除了一个空荡荡地房间和床,他们看不到任何死者被害时候的样子。

    “那天我们来的时候,姬画还在这里给我们唱了一首歌儿,想不到转眼就.....”想起姬画的死,安云的心里又是一阵难受。

    “小云,是不是我们的出现,才会给姬画带来厄运。”田甜甜的心里也很不好受。

    安仁杰没有两个女孩这么多愁善感,他在病房里四处查看,病房大概有十五个平方,带一个小小的卫生间,房间和卫生间各带一扇窗子,安仁杰推开窗子,朝下看了看,这里是三楼,如果凶手向从楼下攀上来,有一定的难度,除非是顺着附近那根落水管,因为落水管距离卫生间窗台的位置很近,他上来后,可以很轻松的从卫生间窗台进入房间。

    可是安仁杰再仔细一观察,排除了这种可能,因为落水管上面生了很多锈,如果凶手是顺着它爬上来的,势必会摩擦掉很多铁锈,可是这根水管的铁锈表面,一点被摩擦掉的都没出现。

    “安队,想到什么没有?”华章腾走过来问。

    安仁杰摇了摇头说:“还没有想到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元水县警方说,当天晚上,有一个身份不明的男子欲走入这层房间,被值班的女护工发现,阻挡了回去。就在这个男子离开后不久,女护工听到姬画发出尖叫,说有鬼,有鬼,然后她来到姬画的房间,通过门上的窗子看到姬画对着窗外,说那里有鬼。女护工以为是姬画的疯癫发作了,呵斥了姬画几句后就离开了。其实那个时候,姬画是真的看到窗外有影子,所以凶手一定是从后面的大楼攀援上来的。”

    “从一楼到三楼,如果对方身手敏捷,借助攀援物,并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他借助什么攀援上来的呢?”安仁杰有认真地往四周看了看,没有发现后,他又来到洗手间,在洗手间窗台的墙壁上,发现了一道很小的凹痕。“我知道凶手是怎么上来的了。”

    安云,田甜甜闻言都凑了过来,问:“你发现了什么?”

    安仁杰指着那道凹痕说:“看见这道凹痕没有,这是一个新鲜的凹痕,我可以推测,凶手就是用攀援绳索到三楼,绳索挂钩就在这个地方,这道凹痕有点深,足见绳索挂钩承受了很大的力。”

    “安队长,你也太细致入微了。”田甜甜佩服地说道。

    “做刑警工作的,观察事物必须细致入微。”安仁杰用手测量了一下窗子的高度:“凶手并不是从这个窗子里进来的,你看看这个窗子的大小,一个大男人想进来,有点困难,所以,他应该是从房间里那扇窗子钻进来的。”

    他们又站在了房间那扇窗子前,这扇窗子比卫生间的窗子宽大了很多,还挂着一副天蓝色的窗帘。安仁杰想象起当时的情形:“凶手通过绳索顺利地攀援到这扇窗子时,被姬画发现了,姬画发出了尖叫声,他害怕有人过来,于是藏身到窗帘的后面,而那位女护工仅仅是站在门外查看,并没有走进房间,所以让凶手很轻易地躲过了。女护工离开后,再也没有听到姬画发出什么声音,说明凶手是趁姬画不注意的时候,从窗台偷偷溜进来,然后从背后将她杀死,因为被杀的时候,凶手捂住了姬画的嘴巴,所以没有人听见她的叫声。”

    “分析的太棒了,简直就像现场发生的一样。”田甜甜再次惊叹说。

    安云趁机吹牛:“甜甜,不是我吹的,我堂哥可是青城市公安局大名鼎鼎的神探啊。”

    “果然是名不虚传。”田甜甜朝着安仁杰,露出了几分出崇拜的目光。

    从精神病医院出来,他们又讨论了起来,安云说:“为什么唐娆和姬画唱完了《那苏谣》后,就遭到了杀害,凶手杀害她们的动机和目的是什么?

    “我有一个想法,凶手杀害她们是不是为了不让她们把《那苏谣》这首歌唱出去?”华章腾说。

    “阻止她们将这首民歌唱出去?为什么?难道这首歌里有秘密,而凶手想独占这个秘密?”

    “嗯,这个秘密一定跟五水蛮有关。现在巴水?家,襄水娄家,丽水卮家,都很危险,我们必须尽快找出这三家人,如果他们还没有出意外,现在因该还来得及。”安仁杰神色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