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扶桑不记得自己跪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跪到双腿打颤时,才听到身后的脚步声。

    苏云卿在床边坐下,“过来。”

    许扶桑撑着地准备起身,却听得那人呵斥道:“让你站起来了吗?”

    太委屈。

    许扶桑刚平复下来的情绪又开始动荡。

    眼泪止不住往下掉。

    平日就严苛的人露着冷面是不足为惧的。

    但是素日温和宽纵的人乍然步步紧逼,太让人觉得可怖。

    许扶桑拖着跪得发麻的腿,膝行着到了苏云卿跟前。

    “这次为什么罚你?”苏云卿对人的眼泪无动于衷,只开口问着话。

    “因为……我情绪崩溃时没有告知您,却选择了自残来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