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嘴唇压了过来,但不知是保留了矜持,还是将主动的权利留在了你手上,最终与你的嘴隔了几厘。聊胜于无的距离。

    你并非没有自制力,但并不喜欢过分委屈自己。

    既然他如此不知死活,你垂下眼睑,将手摁上他的后颈,张嘴撕咬了过去。

    你可以吃得更优雅,但你存心让他痛。

    他将痛苦的闷哼埋在喉咙里,你嘴里的那块肉和你想象的相同,因为过于饱满所以又软又弹,像是果冻一样让人忍不住用牙齿洞穿。

    你咬了两口,像是猫逗弄耗子一样,在你制造的创口上吮吸他的血液,然后又时不时在他尚且完好的地方用尖锐的虎牙洞穿。

    洞穿他嘴唇的感觉你谈得上喜欢。用牙齿在他饱满的下唇上,只要轻轻抵住就会出现一个窝——他的下唇如此饱满,就像是天生就该被人当做吃食的。然后再一点一点施加压力,尖锐的牙齿扎破了一个口,最后从唇下的另一端露出牙尖。

    他最终没有忍住痛呼。

    在后头,你摁在他后颈上的手感受到了他的颤抖。但他好歹没有不识时务到往后退,而是强迫自己呆在原地接受你的啃噬。

    你听到他嘴边溢出的闷哼,最后吸吮了一下,把创口上的血汁收入口中。在你吮吸的时候,你含住的嘴唇柔软又糜烂,你觉得你可以一口咬下,又觉得可以一直含住。

    这是比较奇怪的一件事。就好像一直仅仅只是叼着这块肉,哪怕不让它进入自己胃里,也能感受到饱腹感。真是不合逻辑。

    或许是因为伤口,他嘴唇温度上升,将你冰凉的嘴也染烫了。你又吸了一口,确信再也榨不出什么汁来,才退了开去。

    他看上去有些糟糕。嘴唇上有两个明显翻开的创口,下唇还有好几个血洞。疼痛使他脸色苍白,生理性的泪水聚集在他的蓝眼睛里,像是雾蒙蒙的雨天。

    你撑开他眼皮,就像吃完正餐后享受饭后甜品一样,将他眼珠上的水光舔了干净。

    “只是报酬的一部分。”你挑剔地说,“并不是债务的全部。”

    “是……”他回答的时候碰到了嘴唇上的伤口,忍不住小声嘶了一下,随后发出的声音更加的轻,“我知道。”

    他脸上的表情包含着欲言又止。你在享受完你的下午茶后,也并没有回复他之前问话的意思。他就像被贵族开苞后没被支付嫖资的雏妓,畏缩又不敢明说地看着你。

    这倒是很好的取悦了你,他适合被人做更过分的事。

    他不晓得你脑袋里兜转着怎样的想法,还是那样轻悄悄地看着你,像是条安静等待着骨头的狗。

    你伸出手,揉拧着他嘴唇的伤处,凝视着他吃痛的表情,和颜悦色地说:

    “你想不想出去看看?”

    “出、去?”

    “是啊,你作为储备粮,一日三餐都是我提供的,”但你嘴上说的话和你温和的神情并不相符,“我不是慈善机构,你应该自己去捕猎,不是吗?”